的僧侣。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不是不是,没有差错。我叫做荒田孝元,如你所见,是个和尚,但我跟来这说法的和尚不太一样。」
看到这名面对死刑犯仍然面带微笑的男子,姬川更加一头雾水。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台面上是来说法,真正的目的是来观察。」
说着孝元直视姬川。
「到底是你自身就是异怪,还是被异怪附身?我至少可以找出异怪存在的迹象。」
孝元直视姬川,但不久却轮到他纳闷了。
「……这是怎么回事?」
姬川不明白孝元为什么纳闷,也只能跟着纳闷。
「你不是异怪。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孝元仿佛觉得眩目而眯起眼睛,脑子里一团乱。
「你……你真的是死刑犯?你杀了人?」
「对。」
姬川答得简短而明确。这个回答似乎让孝元十分震惊,以无法置信的表情凝视姬川。
不久,死刑的时间来临了。
刑务官要用布袋套住姬川的头,但他拒绝了。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又不会死。」
姬川以堂堂正正的态度走向执行室,随行的刑务官赶紧跟上。
死刑的时间一到,姬川便来到执行室。他看了看四周,立刻注意到凑在场。
「你来参观了呀?」
他扭曲的笑容让凑微微皱起眉头。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不用问三个了?」
「为什么叫我来?」
「因为无聊。再这样下去,连死刑都会变得无聊。你是能够为我排遣无聊的刺激物。」
此时米泽突然出现。他在执行室里找到凑的身影,跨着人步走厂过来。
「九条先生,再怎么说你也不该进到这里,请你先忍耐一下待在观刑室。」
米泽说着指向玻璃另一头的房间。包括拘留所所长在内的几名见证人,全都面带怒容地在那等候。
「请你体谅一下我安排你这个外人进来要费多少功夫。」
「既然是国家公仆,为民服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再这样为所欲为,我的脑袋都要不保了。」( 注6:日文中「开除」字面写作「首が飞ぶ」(脑袋搬家)。)
「在绞刑犯面前讲脑袋不保,也未免太没神经了吧?」
「没关系的,反正我不会死。」
姬川怀抱着确信与闲情逸致这么回答。他的态度已经不是剽悍或阴森,就只是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凑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确信动摇了。
「就是啊,反正不会死。」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川之所以纳闷,不是因为凑同意他的说法,而是因为觉得两人说的话看似一样,其中却有着根本的差异。
「刚刚他称你为九条先生是吧?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来到死刑现场,觉得有点兴奋而已。」
姬川百思不得其解地目送凑被米泽强行带走。
「麻烦你乖乖在这里看。」
米泽抓住凑的手臂,让他与其他人有一小段距离地站在观刑室里,但凑在这里仍然稀奇地四处张望。
正面玻璃的另一头就是执行室,姬川一个人站在那里。视线微微往下,就可以看到楼梯,再顺着楼梯便可看到执行室下方的空间。当地板打开,被绳子套住脖子的死刑犯,就会顺势地悬空垂落至下方的空间。
执行死刑的时间到了。
和第一次绞刑时一样,由三名刑务官同时按下开启地板的开关。地板应声开放,姬川的身体无声无息地落下。在场的每个人都衷心祈祷这次死刑能够成功。
但他们的愿望落空了。不是因为姬川有着不死之身,而是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完全意料不到的事。
就在姬川的身体从洞口跌落,使得绳索拉直紧绷的时候,绳子忽然绷断了。
这样的情形连姬川自己都觉得极为意外。只见姬川惊讶的脸垂直掉进踏脚处打开的洞中。紧接着几公尺下方的地板发出身体跌落的声响,姬川短暂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这……」
绞刑用的绳索断裂,这种不应该发生的丑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姬川应该在楼下痛苦呻吟,却又听不见他的声音。
在简直要令人冻僵的寂静之中,只听得见一道声音,那就是凑压低的笑声。
「我不是说过,反正不会死吗?」
凑转动右手的小刀,下楼至姬川跌落的楼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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