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
听她回答得单纯明快,凑佩服地连连点头。
「听到没有?做人还是要老实才好。」
「老师倒是经常要我多怀疑别人呢。」
凑不理会沙耶的抗议,很跩地开始训话。
「你们还没试过就放弃,这么缺乏毅力,真的让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说这智慧之环解不开,你们就认定解不开。诅咒界的第一把交椅说没办法,未必表示他说得就对。真要说起来,你们这些有异能的家伙都认定一定要靠异能才能对抗异能,说不定这才是最严重的刻板印象。」
「惭愧。」
沙耶老实地道歉,勇气则不一样,继续对凑投以反抗的视线。
「诅咒跟智慧之环不一样啦,难道你要说你有办法像解智慧之环一样解开这诅咒?」
「方法不是没有,我就想到了一个。追根究柢来说,你们觉得为什么诅咒会到现在才发动?」
两人尚未回答,凑就说出了答案:
「我想导火线多半就是癌症。严斋的死期将近,触发了诅咒。真是一场充满自私自利、横跨半个世纪的举家殉死啊。说来还真有点浪漫?」
「这种只顾自己的浪漫一点用也没有。」
沙耶已经觉得满心疲惫。这个家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正常,要是在这里待太久,即使诅咒已经变得薄弱,多半还是会被污染,连自己都会变得不正常。
「如果导火线是老爷子的死,那么只要能避免老爷子死掉,说不定就有可能阻止诅咒进行。可是癌症跟诅咒的症状都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这招就行不通了。这老爷子会死,会挂,会归天,全剧终。」
「果然就没有方法嘛。」
即使如此,凑提出的方法的确是勇气想都没想过的。
也就是说,只要发现的时期够早,就有可能避过这诅咒。
「我问问理彩姊姊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解决。」
沙耶似乎觉得不能再这样默默乾等下去,试图摸索现在有什么能做的事。她用行动电话讲了五分钟左右,但还是面有难色地挂了电话。
「我找理彩姊姊商量御荫神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但姊姊说没有任何方法。她说以这种从出生就受到诅咒的情形来说,诅咒已经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很难切割开来。」
凑毫不感动地说了句我想也是。
「全都行不通啊。」
但勇气说话的声调中却带着几分期待。
「无法把鬼头家的血跟诅咒分离,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就直接放弃这个环节吧。」
但凑却很干脆地这么说,让沙耶与勇气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老师要放弃解决吗?虽然我也觉得这很困难。」
「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要换个方向去想。这可是御荫跟总本山都解决不了的事,我哪里会有理由放弃?」
与常人的想法应该正好相反,但凑像个少年般眼神闪闪发亮的模样,却让他们莫名地觉得似乎相当可靠。
「血、鬼头、诅咒、血脉……」
接下来一个小时左右,凑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房间里踱步。当他停下脚步,嘴边已经有着笑容。
「应该值得一试啊。」
24
即使凑等人要离开屋子,幽山也不再阻拦。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转搭几班电车下了山,看到最后抵达的建筑物,默默跟来的两人都觉得一头雾水。
「这里不是医院吗?」
「这里是启友综合医院吧?是负责治疗异怪事件受害者的医院之一。」
沙耶回答了勇气的疑问。
「难道你以为靠医学可以治好诅咒?」
「所以我才来啊。」
凑很干脆地承认。说完也不管哑口无言的两人,马上走向医院。
「这里是处理异怪事件的医院,所以有特殊的治疗方式是吗?」
沙耶跟上凑,提出问题想找出值得信服的理由。
「不是,找一般医院也行,只是这里比较好说话,所以我才选这里。」
「那不然是怎样?要在这里进行正常的治疗?你以为只要搞个皮肤移植之类的手术就能治好诅咒吗?」
勇气的表情本来还一直怀抱期待,现在却迅速转为失望。
「不是皮肤移植,但就是治得好。问题是要排队,运气好的话应该就有办法搞定吧。」
「排队?」
凑的话充满了谜,让他们两人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移植皮肤,那么是要移植腐败的内脏吗?我说大叔,既然你真的觉得在医院治得好,就把话说清楚啊、就跟你说用现代医学不管怎么治疗都没用的啦。」
沙耶也对完全不想解释的凑继续追问:
「老师,这可是诅咒耶,而且还是鬼头严斋从出生就一直施加的诅咒,所以才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