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我有事想问你们,可以吗?」
「你想问什么事?」
「什么事?」
「关于你们的爷爷被人诅咒这件事,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双胞胎互望了一眼,嘻嘻地笑着。
「爷爷哭了。」
「哭着对我们道歉。」
「道歉的时候摸我们的头。」
「黏答答的手好恶心喔。」
「就是说啊。」
听双胞胎说出这么残酷的话却还有说有笑,勇气还是觉得他们令人发毛。
9
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看她。要是勇气在场,也许就能更明白地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但沙耶无法看得这么清楚。至于一如往常大步走在前面的凑,则似乎完全没有感觉。
「喔喔,就是这里。」
凑敲敲纸门边缘当作敲门,门接着被拉开了,门后出现了一位身穿中衣(注22)、年约三十五、六岁的美女。稍浓的妆与香水味刺激鼻腔。
注22:中衣(襦袢),为穿着和服时,会在内衣与外衣间穿着的衬衣。
「哎呀?」
华子一看到凑就嫣然一笑。
「我有话想问你,所以过来一趟,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单薄的中衣遮掩不住乳房的形状。说穿了跟只穿内衣裤见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不要紧的,请进来吧。」
华子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房间深处,就这么身形一斜,坐到坐垫上。
「呀!」
沙耶从凑的胁下窥视着房内,立刻发出惊呼声。
「沙耶,你会不会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就先离开?」
「绝对不会。」
华子发现沙耶在场,于是对她也招了招手。她的一举一动从身体到指尖都散发着女人香,连同性的沙耶都看得红了脸。
「外子吩咐过只要是为了治好公公,要我什么忙都要帮。」
「是吗?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请说。」
「你为什么跟鬼头幽山结婚?凭你这样的美女,那个逊逊的大叔实在配不上。」
「这件事跟调查诅咒有关?」
「关系可大了。最有可能的动机就是为了财产。这个家族在做见不得人的工作,钱多到可以淹死人。」
华子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因为我爱外子』这个答案不能让你满意?」
「是不满意。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把自己的人生托付在这种幻想上的人。」
华子用鼻音笑了笑,换翘起另一条腿,让中衣下伸出的双腿直露到大腿处。从某个角度来看,倒也有点像是在色诱。
「我啊,本来是保仓家的人。这个姓氏你们可曾听过?」
她说话的口气变得干脆多了。凑沉吟一声,摸摸下巴,兴味盎然地回视华子。
「记得大约在八年前消失的一个咒术家族,就是这个姓氏。」
「对,就是这个保仓家。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呢?」
「谣言说是被生意上的对手,也就是被这个家给毁了。」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沙耶先前一直保持静观,此时忍不住插嘴。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华子夫人可是嫁进了这个家呀。」
华子只以冰冷的眼神看着沙耶,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的想法真的很幼稚。你知道小孩子不是幸福之鸟提来的吗?」
沙耶看着华子想听她否认,但华子只是坏心眼地看着沙耶。
「没错,唯独我一个人活下来。不是因为同情我,而是因为他们在打垮生意上的对手时,还想顺便得到能生下优秀子孙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这个美女不是倾国倾城,只是倾家了?」
沙耶既无法了解凑为什么听到这件事笑得出来,也无法了解华子是出于什么样的思考才会如此冰冷地谈起这件事。
如果是在战国时代,遇到抄家灭族,丈夫与父亲被杀的情形下,媳妇或许真的会再度被当成工具利用。沙耶自己就置身于御荫神道这个深受传统与惯例束缚的组织,在很多方面都与现代的价值观水火不容。
但到要嫁到杀了自己父母手足的家族,甚至还与对方生下子女,沙耶对此情景则是连想像都不愿意。
「你们知道鬼头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吗?他们不断屠杀,整整杀了四百年,死者的灵魂到现在还困在这个家里得不到解脱。尤其公公严斋更是被誉为开山祖师再世的人物,不只是我的家族,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沙耶不舒服地环顾室内,随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