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话「咒」

么勇往直前。」

  「就跟你说这两者从根本上就不一样。异怪不是人,就算异怪再诡异,我也不会觉得怪。可是诅咒和凶杀案一样,凶手一定是人,跟异怪靠吃人来填饱肚子不一样。」

  「不管是提供个人谘询,还是为坏事做尽却在临死前说要出家的人给予帮助,应该都是和尚的工作吧?不过没关系啦,不喜欢就尽管回去。我要留下来,相信应该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这样就可以还债,还有资金可以赌赛马。」

  「像大叔这么迟钝的凡人,解决之后也只会被灭口啦。」

  沙耶端正地跪坐着听他们说话,发现他们的争论似乎不会结束,于是以低调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意见:

  「癌症跟诅咒之间也许并不是没有关联。」

  「这话怎么说?」

  「有没有可能是诅咒造成癌症呢?不是说因为他得了癌症所以诅咒他也没有意义,而是因为被诅咒了才会得癌症。」

  对这个看似合理的推测提出异议的是勇气。

  「不是啦!这诅咒不是那种类型的。虽然的确也是直接影响到身体,但病变跟诅咒的变异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就是啊沙耶,你这说法就好像拿车祸撞成肉泥的尸体,跟跳楼自杀弄成肉泥的尸体来比较,然后就说这两者死因相同。重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

  尽管沙耶不喜欢这个比喻,对结论倒很认同,再加上他们两人争论也已经结束,沙耶也不想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说大叔,看你跩得很,可是你真的有看出什么端倪吗?还是你想躺在这里摆摆盘子,只让我们动脑筋,等解决以后再抢去当自己的功劳?」

  凑躺在坐垫上打呵欠的态度,让勇气越想越光火。

  「我们非做不可的事,不是去救那种自作自受、恶贯满盈的坏人,而是想办法让这个家的怨灵成佛。」

  「哦~要让怨灵成佛?看来你小归小,但终究是个和尚啊。」

  凑的语气显然是在拿他说笑。

  「够了。」

  勇气说完便站了起来,伸手去拉纸门。

  「你要去哪?」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受你指挥。你爱在这边午睡还是干嘛都随你高兴!」

  话一说完,他就粗暴地拉上纸门出去了。

  「老师,我也赞成勇气的意见。我认为净化受困的灵魂,远比解除这个家的诅咒更有意义,也应当更优先。」

  沙耶终于忍不住对凑提出抗议。

  「依你们的理论,就像是在说如果恶贯满盈的死刑犯患了末期癌症的话,见死不救也无所谓。这可真过分啊。」

  「老师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可是……」

  沙耶说到这里,放弃说服凑。

  自己与勇气再怎么说也是神职人员,从小就被灌输要驱逐魔物与邪恶,消灾解厄,打倒异怪,解救死不瞑目的灵魂。

  他们感觉得到,也看得见灵魂与邪念这类不属于阳间的事物。

  但凑没有这样的能力。世人揶揄他是零能者,这种说法在这一个部分上是对的。

  既然看不见也感觉不到,那么会觉得应该去救眼前性命垂危的人而不是拯救可悲的灵魂,反而很自然。

  那么这就不是他们跟凑哪一边有错的问题,争论下去只会白费唇舌。

  在接受这个想法的同时,一股像是对凑感到失望的情绪在沙耶心中晕开。一察觉到这样的情绪,就让她莫名地感受到一丝落寞。

  「老师真的打算在这里睡午觉吗?」

  「不,我早就决定该做些什么事了。」

  凑慢慢起身,把带来的包包扛到肩上。

  「老师明明可以在勇气生气以前就开始做的。」

  看到沙耶叹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口的气,凑则以一副饶富深意的语气说:

  「他有他该做的事。」

  说着露出了往常那看不起人的微笑。

  7

  看到凑做的第一件事,沙耶与幽山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凑在严斋睡觉的房问打开包包,拿出各式各样的器材开始装设。

  沙耶也并未听凑说起他带了什么来,又要做些什么,所以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

  「这些是什么?」

  幽山也不能只让凑这伙人待在严斋的房间,所以陪同在场。

  「是摄影机。躲在这种深山里太久,就会连这种随处可见的文明利器都很少见?这是可以拍摄Full High Vision影片的好东西,你知道Full High Vision是什么吗?可不是说让一个叫做Vision的家伙变得又Full又High啊。」

  「这些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家父的房间装设这些东西。」

  「当然是为了拍摄今晚的表演啦。我要拍下来仔细检视。」

  「我无意挑剔你的手法,可是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亲眼见证最有效。我过去也解决过多达数百起诅咒,但从来不曾依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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