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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完这个再决定吧。约翰•瑞德菲特说他不要了,我们和他的国家也不需要,反正都要丢掉,我就想至少让你看一下。」
犬饲歪着头,打开被塞满到几乎要撑破的手拿包。约翰•瑞德菲特在贫民窟时写的日记伴随着霉味现身。「天啊……」犬饲的感叹包含着许多意思,从中感受到副本无法比拟的不祥憎恶。
「你忙到没有全部看完吧?慢慢看完再思考,虽然也没太多时间给你。那……」「谕吉等等。」「干嘛?」
犬饲有点寂寞地一张一张拿起约翰•瑞德菲特的日记。
「我现在迅速看过。然后,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起身的谕吉说着「我知道了」又坐回沙发上。
「我是在安妮过世后才开始吸烟。」
「小秀……」谕吉吓了一跳,犬饲要说关于她的事啊。
「你知道安妮吧,反正一定从山田老师那听来了吧,那个多事的死老头。但他说的话大概和真相相距甚远,我根本没想过想和她有什么结果,因为正确来说,死亡守门人是『三个人』。」
「三个人?」
犬饲边看日记边淡淡说明。
「包含安妮在内的三个人才是死亡守门人。你觉得男人的我怎么有办法掌握那条街上所有妓女的行动?没有她帮忙根本不可能办到。就算变成被世界背叛、剥夺、舍弃的死者,贫民窟的人仍然是『朋友』,慈悲善良的她开口希望我们帮忙回收遗体就是一切的开端。但要是别人知道安妮把妓女的行为模式告诉日本男人,安妮肯定会被打死,我也会被杀吧。所以我和安妮装得相当亲密……就是这样。」
「……」虽然犬饲这样说,但谕吉觉得,这和山田教授看见的景象相互矛盾。
犬饲少年不是根本不愿意离开死亡的安妮身边吗?那其中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什么——谕吉在脑海中描绘出男女的悲恋结局。少年是不是只能对死去的她说「我爱你」呢?如果他把遗体的她剩下的短暂时间全拿来相爱,才造就出现在这个喜欢尸体的犬饲秀树……不,如果他否定,那谕吉也不打算多说。
「……欸,谕吉。」
「嗯?」
「杀了安妮的人是『J』。」
「似乎是这样,日记上也这样写,写着杀了安妮的人是『J』。」
「你所想的『J』和我口中的『j』不是同一个人。」
「咦?j不就是约翰•瑞德菲特的双胞胎哥哥吗?」
「所以我不想要见他。」
j不是「J」,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谕吉不解歪头。
「With you, forever won't be too long……」谕吉跟不上他低沉又快速的自言自语英文,回问「你说什么?」但犬饲哼声一笑回「没什么。」蒙混过去。
——Hideki……别恨j。
——是我不好。
——我最喜欢你了,我的……
『With you, forever won't be too long……』(一直爱着你……)
安妮在他怀中断气的那一刻,是否听见他拚了命说出口的告白呢?
「Garam是约翰•瑞德菲特抽的烟,现在似乎已经戒掉了。」
「j不是j?Garam和约翰,j和……咦?」
谕吉完全无法理解,脑袋一片混乱。温室长大的谕吉大概无法理解朝香烟伸手的男人的心情吧。每个人对品牌爱好的契机也各有不同,犬饲脑袋也很明白香烟对健康百害而无一利。
「总、总之……我知道你是因为约翰才开始抽烟的。」
「香烟是嗜好品,才不是觉得是好东西才抽。」
「我觉得对身体不好喔,但也不想要勉强阻止你了。」
「喔……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耶。」
犬饲站起身,把日记收拾好之后,不是拿过手拿包而是拉出垃圾袋,把日记塞进去。「我不去送那家伙了。」——这种日记就算给我,连研究数据都算不上,犬饲冷淡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现在自己怎么想比较重要。」
「喔喔怎么啦,你变得挺豁达的耶。」黑色身影没转过身询问。
「嗯~~没有啊?如果你想说,我很乐意听你说,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找到自己的答案而已。我觉得,明明很亲密,彼此却无法抓到距离感也太奇怪了吧。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还真不想从动手比动口快的你口中听到这个啊。」
犬饲极度挖苦地嗤笑,谕吉也跟着翘脚笑回去。
「说真心话,我当然希望你能多说一点啊。」
「啊……」犬饲终于理解儿时玩伴到底想表示什么了。
黑色眼睛朝下看还时不时窥探这边,谕吉说着「你这张脸还真令人怀念呢」。明明总是自信满满操控对方心理,当被问到自己的事情时,就会露出乖巧的表情,还真是狡猾的男人。感觉像在欺负你一样,没办法更强硬说什么了啊——谕吉苦笑着「你的性格真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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