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格丽变成你的船锚了呢。」
「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但你那之后的行为太糟糕了!」
「那怎样的行为才是好的啊?」犬饲很是无奈。
「那是——」「我……得救了吗?」细弱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谕吉朗声说着「你醒了啊!」开心跑到她身边,但犬饲偷偷皱起眉头。脱下破掉的右手黑色手套往西装裤屁股口袋塞。
「是你?」她发现是刚刚在水中和她用眼神对话的人。
「啊啊,那个……虽然我也和你一起溺水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可以自杀啊。只要活着,将来肯定会有好事发生!」
虽然不是亮眼的美女,她脸颊上的雀斑给人温和的印象,是个很纯朴的女性。她眨着内双的圆眼,凝视谕吉和日本人不同的淡色瞳孔。「你的眼睛有点蓝耶。」「啊,我是混血儿。」
「……」「你、你别这样盯着我看……」「真好,好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她呆呆地伸手摸谕吉的脸,不习惯与女性接触的谕吉,这才想起刚刚触碰她身体的感觉,顿时红了一张脸。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再早一点自杀就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
「不对,不可以自杀。我们刚好来这边才没事,要不然——」
「你真的想死吗?」
犬饲从远处抛来有点严厉的声音。
「不是这样吧。」
犬饲边说边抚去罪犯侧写师登录证上的水气。
「才不是,我……」她的眼睛移到犬饲胸口后开始不安,害怕得发抖。
「你差不多一点。」谕吉转过头朝犬饲丢出湿毛巾。
「你要伤人的话,就别当心理学家了。」
蓝色的眼珠非常认真。直接承受他激昂情绪的犬饲只是默默地绷起表情,拿出Garam转过身去,背在身后的手稍微用力地握住烟盒。
犬饲交杂沉痛与浑沌的心思,目送谕吉夫妻边说「快把衣服弄干,要不然会感冒」,边带儿时玩伴与不知真实身分的寻死女性离开。
「秀树……你为什么不反驳?」
琉衣一脸仿佛是自己受伤的表情,拉拉犬饲的衬衫衣摆。
「如果是因为我,我向你道歉……」
「不是因为你,别在意,只是那家伙太沉不住气。」
另一方面,待在树荫处看着他们行动的浅仓刑警,震动喉结笑着。他自始至终与景色同化,一个忙也没帮。
「那么,到底是谁正确呢?」
旁观者,怎么会有如此令人愉悦的立场啊。
他拿出手机,俐落地操作画面与上司联系。
「在社群网站上发文的被害者数据和对方提供的伤口照片,也请寄给我一份。是的,我现在和犬饲老师在一起。没有没有,才没那回事,我只是喜欢警察的工作而已啦。」他弯腰搔搔后脑杓。
*
想投水自杀的女性名叫伊神织江。
二十七岁,是在东京的客服中心工作的派遣员工。因为公司删减人事费用,她没能续约,便在去年年底失业了。虽然靠着贩售员等临时打工过活,但某天看见自己的存折吓了一大跳。
「我都快要三十了,存款竟然不到十万日圆。」
换上旅馆浴衣的谕吉,坐在她正对面听她说话。
他对父亲及继母说「都难得来了,就去参观一下木片拼花的工坊吧」,然后说他担心这位女性,所以留在旅馆陪她。幸好旅馆还有一间空房,也为她订了房间。
「我想着去卖身应该可以赚钱,所以也去体验入店。但我对第一个客人老实说年龄后,他不屑地说『都是个老太婆了啊』。原本可以拿三万日圆,老板却说因为我没谎报年龄,所以只给我两万。结果……我一天就辞掉了。」
她边抚摸亚希借她换上的连身洋装裙摆边看左下方。
「辞掉是正确的。同为男人,真为那个男人感到可耻。你根本不需要服务那种只用年龄来决定女性价值的轻薄男人。」
「你真温柔。」她垂下眉头轻笑。
「那个,有一点曝光了耶。」「咦?呜、呜哇!不好意思!」
她手一指,谕吉慌慌张张遮住双腿间。似乎是他双脚张开,内裤全被看光了。这表示认真问答的这段时间里,谕吉一直让女性看见自己的四角裤。
「谕吉先生真是位有趣的人。话说回来,听你们对话,谕吉先生的朋友似乎是心理学家……你也是学者吗?」
「啊啊,我……」谕吉才要开口,突然想到刚刚换衣服时,发现犬饲写的忠告纸条。
虽然不知道是何时塞进他口袋里的,但琉衣的口香糖包装纸上,用油性笔写着「绝对别说出你的职业」。那是看惯的,独特又很神经质的文本,谕吉立刻发现是他写的字。
(为什么我非得遵从你的命令不可啊……)
这男人老是欠缺说明。他似乎不明白这点很容易让对方误会,但他只是喜欢装坏,不是会耍坏心眼的男人。
「我是……上班族,他是我小学就认识的儿时玩伴。」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