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鑫脸上的喜色消失了,他惊讶的转过头。
“为了什么?如果去租界的话,搭船去不就行了”
“驾驶飞行器飞过去有其特别的意义。因为那原本就是为此而制造的”
“不过那如今是我们军队的东西,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
看到胡须都竖起来的库尔堪,嘉鑫声音尖锐的说道,
“那是为了威慑施瓦利斯的东西,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使用才有意义,不是拿来耍把戏给施瓦利斯们去瞧的”
“你说的是没错,但用来威慑的话,我会再造更厉害的……”
“难道你想把这东西悄悄交给施瓦利斯吗?这种事我绝不会同意!”
看着呲牙咧嘴的嘉鑫,司他们注意到了自己失算之处。
也许嘉鑫并没有想到飞行器真正恐怖的使用方法,但是,他足以明白将其隐藏起来作为王牌的重要性。
最后,等来的结局是无法主动去见对方,只有等对方再来拜访,这一天德卡一脸沮丧的坐着弗卢塞的栈桥上。
“该怎么对蒂珂解释呢”
“别这么灰心吗”
一旁的司安慰他。在这里的只有他一个,其他三人和库尔堪待在悬崖上的小屋里。他们应该正在进行运输穿梭者二十号的准备工作。
“改良一下穿梭者号的话,就能坐下两个人了吧。等蒂珂来了,让她坐上去不就行了吗”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如果是从悬崖飞回城里的话,以前的穿梭者号也能做到”
“话是这么说没错啊……”
德卡从栈桥上拾起一片木屑,向远处木桩上停留的鳍鳞龙扔去。跳起避开的鳍鳞龙张开翅膀,却没有挥动。尽管如此,也没有落下。
风吹了起来。如同在拍打耳朵般的强力的海风。吹来的风正好与鳍鳞龙前进的速度一致,在海面稍上方,鳍鳞龙巧妙的倾斜四肢与翅膀,几乎静止不动的继续飘浮。与其矮胖的体型不相称的漂亮滞空。司不禁为其赞叹。
“如果有风的话,这家伙也能飞到海岛那里,哈,我真没用……”
“好啦,挺起胸膛吧,你的女友来了”
德卡抬起头就看到冯弗号朝着码头驶来。一旁的栈桥上,是这次准时来迎接的以机械工会拉格纳夫为首的一群人,以及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与他们一样站起来等待的两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声音,是不是变了?”
“是啊,变了。难道是另一艘船?”
并非如此,那标志性的烟囱肯定是冯弗号的东西。可是,今天传来的沸转器的声音,比以往要有力的多。
“啊,蒂珂……”
德卡话刚说到一半,话就堵在了喉咙里。司也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困惑。
冯弗号的船头,站着一位施瓦利斯少女。因为她的左耳半耷,肯定是蒂珂。
可是,她的样子不对。身穿纯白的长套,数根金细锁从她肩膀处垂下,单手持着礼仪用的手扇,光彩夺目。与发出巨大威胁性机械声的冯弗号一样,露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威严。
“这是怎么了?”
冯弗号降低速度,进入旁边的栈桥。拉格纳夫走上前迎接,但面对如同另一个人似的蒂珂,他面带不解,沉默了一会儿。
在他沉默的时候,同样穿着正装一身红色海员服的船长托来克也走下栈桥,向拉格纳夫递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请过目’他催促了一下。拉格纳夫一边更为不解,一边目光从信上经过。德卡没有去看拉格纳夫一眼,他只是专注的看着那位可爱的少女。
蒂珂的视线没有看向拉格纳夫,也没有朝向德卡。长套的套裾随风飘动,她凝视着弗卢赛城的天空。虽然她高雅的姿势足以让人回想起她高贵的血统,但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悲伤。
不,她确实看了一眼德卡。只要那时她的表情变得不同。
“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拉格纳夫大叫声来。
“要禁止所有弗卢赛籍来往群岛的船只航行?你们有的应该只是高卢登租界。没有在海面上向我们威胁的权力!”
“我们只是在取回理所当然的权力”
威风凛凛的声音出自于蒂珂,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以往的她,所有人顿时哑然了。
“施瓦利斯的东西由施瓦利斯自己来负责运输,无需借助你们希裘里基的树藤”
“这……这不可能!就算你们禁止,我们也照样开我们的船。我们可以不通过你们的租界。虽然在你们的群岛本国会被收取额外的关税,但希裘里基的船速要比你们施瓦利斯更快。只要货物比你们抢先到达,就足以对抗”
“你们赢不了的。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们施瓦利斯的船只,全部都是像冯弗号这样的沸转器船”
“你以为凭那样的玩具就能渡过日没海吗!”
“能渡过,因为这艘船刚刚从高卢登驶到这里只用了区区六炎时间(约三十分钟)”
“六炎?我才不相信,这时间只有帆船的一半!我从没见过这艘船能达到这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