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知道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结束饮食后,巴里诺坐在司旁边清理自己的尾巴。
「司,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
「乘船要花多少天?」
『一万的一万倍的一万倍』
这次轮到巴里诺苦笑了。
「别骗我哟,这种大话怎么可能」
『我可真没骗你』
「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因为被怀疑是很痛苦的」
司看向他。
『你为什么要上船?』
「为了替古卡路秋报仇」
巴里诺随意躺下。
「他是前迪亚慕新号的船员,就像是我的大哥。十分擅长分辨风向。无论遇上怎样的暴风雨,那个人都能站在船首。竖起耳朵听风,预测浪头方向。传号员按照他的指示指挥桨手,船上的桨不会有一根浪费,越过浪涛」
『他,被谁杀了?』
「被北海的黑船」
巴里诺咬牙切齿。
「在没有姐星的晚上,那些家伙摸上船,把他打昏后绑起来带走,肯定是被吃掉了――没有谁相信我说的」
『我相信』
巴里诺看着司。只见司的头前后摇动,他不知道怎么抖胡须吗?
『被怀疑是很痛苦的吧,我相信你』
「……真的?这种像是倒长树干(谎言)的故事?」
『你怎么可以自己都怀疑』
「是,是吗」
两人相视后一起笑了。
头顶的甲板上,传来卡嗞卡嗞的响声。船员们为了横穿过风,正在在改变帆的方向。卡嗞声是绞盘(巴里诺觉得这个词很难发音)卷起帆绳拉起帆杠的声音。
「他们正在加油呢」
『穿过贸易风带后,风向会经常改变。他们都一夜没睡了』
「那是因为奥泰路不管他们只求快」
就在巴里诺这么满腹牢骚地抱怨时。
仿佛缠绕着帆绳的声音般,一个悠扬婉转的歌声从舱口悄悄溜了进来。
……Low-lands low-lands a-way my john
Oh-my old-mother she wrote to me
my dollar and half a day……
是阿洛米堤的声音。
阿洛米堤在以前司用过的船尾楼的船长室中,边眺望着小小舷窗的外面,边像在对谁倾诉般歌唱。
……Low-lands low-lands a-way my john
Oh-my old-mother she wrote to me
my dollar and half a day……
正在俯视海图的莫泰路,回过头来一笑。转着绞盘的船员们,都抬起头。上甲板的司和巴里诺侧耳倾听。
独特的节拍,温柔的声线,带些忧伤的小调旋律。就像缠着船穿过帆的风一般,歌声轻悦。
……She wrote to me to come home from she,
Low-lands low-lands a-way my john……
从桅楼上,从船头的瞭望台上,传来有力的女低音与贯穿天空的女高音,是邦尼和柯莱克特跟着唱起来了。
这是告之船员故乡的恋人死去的悲伤船歌。歌声与船员们转动绞盘的声音重叠,不久,船员们,也开始低声哼唱。
……She wrote to me to come home from she,
Low-lands low-lands a-way my john……
歌声袅袅缠绵,波浪海风帆船,ETI人类,不知何时连莫泰路也开始用手指在海图上敲拍子。
目的人格们在希裘里基的听觉范围与人类的听觉范围中同时歌唱。司觉得这是阿洛米堤传达给自己的信息。被迫服从莫泰路无法取得联系的阿洛米堤。
而巴里诺的心中也思绪沸腾。
唱着这样的歌,他们怎么还能对奥泰路唯命是从。
翌日,船遭到了袭击。
♀♂
太阳升起后不久,吱吱!放哨的船员就大叫起来。
「什么事,怎么了?」
莫泰路走上船尾楼,视线扫了扫周围。前方,清晨白色雾霭中大海另一头隐约能见到岛影。相当巨大,岛上甚至还有山脉。不过这些在数小时前就已经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