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凝视着陆地,轻声道,
「司先生,那是……」
朝那里看去,在大陆上有条火线般延伸的部分,能看见周围赤红的光斑。
「那是什么?」
「大概……是战争」
「战争?」
「城市被焚烧了」
咚一声,司踩了一脚地板。
「可恶……战争吗」
「司先生?」
「又有许多孩子被杀了吧」
「您想救他们吗?」
「当然想救……不,我懂的,就算去了,救了他们,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明明必须去指引他们,减少战争……我们真的做到过吗?」
「……让经济发展,便是和平地解决对立的方法。这样不能让您满意吗?」
「我感觉不到!」
司喊道,
「为了整个文明,必须对每个时代中他们的个体见死不救。光是要忍受这点就够难受的了……偏偏我还一点都感觉不到我们所指引的方向是对的!」
「司先生……」
阿洛米堤走近司,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您为什么要如此为他们担心……」
「孩子……」
「唉?」
「为了什么大义却让孩子成为牺牲品的社会,我绝对不会认同……」
这不是什么特别独创的想法。但是阿洛米堤发现了,司不是在阐述什么大道理,这是司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并伴随强烈感情得出的结论。
阿洛米堤对司什么也不能说。不是找不到适合的话,而是她没有说话的立场。
所以,她伸出手臂。
「司先生……」
司安静地被她抱住。穿过光学彩迷的伪装,阿洛米堤人工体传来阵阵热量。血与光,两者体内流动的东西虽然不同,但所构成的却是同一种东西――心。
这时司真真实实地感到阿洛米堤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已经可以了,阿洛米堤」
过了一会儿后,司推开阿洛米堤。有些搪塞似的撇过头。
「我已经冷静了……我们尽可能去做能做的吧。他们的历史,还长的很」
「……好」
司甩了甩脑袋。把上半身探出船舷,想顺风吹吹脸。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
「阿洛米堤……那是,什么东西?」
「唉?」
司朝远后方望去。在黑暗的海面与夜空相交汇的地方,星光下航迹是一条银色飘带。在更远的地方,他感觉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
「那是艘船?」
「怎么会呢,希裘里基只会在白天航海」
「你看不见吗?」
「我的视觉镜片与人类没有太大不同……」
「喂,邦尼!」
司转过头,朝桅楼喊了一声。「有啥事」,传来应答。
「我们后面是不是跟着艘船?」
「唉?」
邦尼探出身体。
「……哪里?」
「正后方,水平线上!你是军用的,难道没有配备雷达吗?」
「水平线后方的东西我是看不到的,没有把短波雷达带来」
「卫星呢?」
「稍等」
奥赛亚诺周围设有观测,通信,防备惑星外不法入侵的攻击用等等各式雷达。
「……正上方没有卫星呢,而且晚上是没有办法从静止轨道上观测的」
明明是军用的对应能力却这么低,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就算不依靠电子设备,邦尼的光学视力应该也是狙击手级别的。既然她都说没看见了,那应该真的什么也没有吧。
再一次看向水平线,才把视线移开一小会儿,本应看见的白色物体,却已经找不到了。
「果然,是我多疑了吗……」
「您是不是有些晕船了?这可是您第一次坐船呢」
「也许吧」
「还是早些睡觉比较好唷,因为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
「恩,那就这样吧」
司走下甲板后,转过头。
「阿洛米堤……谢谢」
「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