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的话。
——反正,她应该是冒充名人的假货吧,不管怎样,可以成为战力就好。
他大概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吧。
谈到荷西佛姆评议长时,他很明显地表现出慌乱,然后开始语焉不详地回答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怎么看都像是另有隐情。我之所以没有追问下去,是因为这工作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想接。
我专注在思索当中,突然间领子被人往后一拉。
「怎……」
是高里。
「回去的路是这条。」
他用一副拿我没办法的口吻说道。
「就算配合小孩的口味掺了水,酒也还是酒。喝起来顺口你就喝个没完,当然会喝醉。」
我才没有喝醉咧。
「里梭随喝醉啦?」我说。
啊,这个嘛,我的口齿的确是不太清楚,不过意识可还是清醒得很!刚才会走错路,只不过是稍微想点事情而已。
……可是高里他应该喝了不少不掺水的酒,脚步和口齿竟然都丝毫不显醉态。
「总之,你好好跟着我走。」
「唔……」
我盯住他的背,跟在后面走。
才走没几步,就咚地一声撞在他背上。
「……不要忽蓝停下来啦!」
在我说话的瞬间——
原本应该已经熟悉了的夜色,突然有了极大的改变。
我朝高里注视的方向看去。
月亮变暗了。
不是被云挡住。
是伫立在屋顶上的两道黑影,遮住了月光。
吹送的妖气,刹那间让我从微微的醉意中醒了过来。
我不禁喃喃自语。
「辣个是……」
不过,咬字果然还是变不回来。
话说在先,我可没有喝醉。
至少,出现在某户人家屋顶上的那两道黑影,既不是梦也不是酒精让我看见的幻觉。还有这妖气——
要怎么形容,才能让没见过妖魔的人了解这种感受呢?对了,这就像是充满了寒冷和异味的感觉。
「是魔族吗——?」
高里低声说。
那魔族傲然而立,斗篷被风激烈地撕扯着,脸上戴着石头做的白色假面——就像是把假面剧里用的恶魔面具涂成白色,眼睛以外的部分用漆黑的头巾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对着月光,除了假面上眼睛的部分以外,他全身都是一片黑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斗篷飘动的黑色剪影。
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个仿佛在塑成人形时做坏了的黑色团块;在光溜溜的黑色假面上,还覆着一张像是由拼贴石砖制成,只有左半边的白色假面。
没错——我终于明白了。
今天早上,和戴米亚雇的刺客们同时注视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两个!
飒——
双假面——那个蹲着的黑色团块,发丝迎风一扬。
他用异常修长的手指着我们。
「塔利姆的客人吗……」
他说话的声音,只能用黏滞来形容。
白色那半边的假面上,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珠,珠子上瞬间闪过滑溜的光芒。
那大概是双假面的「眼睛」吧。
「你们该不会已经接受那家伙的工作了吧……如果还想活久一点,就把它辞掉……」
「听我们的话也好,不听我们的话也好,只要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
白假面用称得上庄严肃穆的语调说着,声音与双假面截然不同。
相当沉稳的声音,要是让他去教会当神父,女性的信徒应该会增加吧。我不屑地哼道:
「里们在梭什么!里们才没理由对我们缩三到四。」
两只魔族(大概是)慑于我话中的魄力,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说:『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才没有理由对我们说三道四。』」
高里一本正经地翻译着。
双假面哼了一声。
「怎么办,塞格拉姆大人……这些家伙醉成这样,看来他们不把我们说的话当一回事……」
「别管了,吉欧。我们的任务只有警告他们而已。只要做到这件事就够了。」
白假面——被称作塞格拉姆的魔族语气苦涩地说。
双假面吉欧轻轻叹了口气,向我们说道:
「不管怎样——不要插手这件事。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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