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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法国医生,也是您的友人。”
“你刚才所说的麻烦,是导致了我失忆的原因吗?”
“那是事故哦。”
在门口站着的某个人回答道。那是一个将如波浪般弯卷的头发扎成一束的男人。黑色的遮眼罩遮住了其中一只眼睛。
“我们乘坐的船发生了火灾,而你在逃跑的途中头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还好运气不错,我们用小艇逃脱之后,这艘恰好驶过的客船搭救了我们。”
“你就是弗朗西斯?”
他点着头进入了房间,好像很精通英语。
“像你这样的病例我以前也曾见过。一开始虽然有些模模糊糊,却还能保有意识。但是之后三天就会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数年的记忆。……看来,正如我所诊断的那样呢,爱德格。”弗朗西斯同情般的皱起眉头。
“能治好吗?”
“那要看神了。”
真亏他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弗朗西斯有些滑稽地耸耸肩,毫不客气地拍打着爱德格的背。
“反正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伤,不是很健康嘛,就不要这么悲观了。”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船上。”
“旅行啊。为了增长见识而辗转于各地,没想到一出南特(原文ナント 这应该是26卷里出现过的地名吧,可是我找不到……查了词典只能查到这个,南特是法国西部的河港城市。好吧,我不知道这是作者杜撰的地名,还是就是指这个地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时我们可是正在返回英国的途中呢。”
弗朗西斯因为注意到有什么人站在大开的门的边缘而停下了他的发言,爱德格也随之移动了视线。然后,弗朗西斯朝着那个年轻女性招了招手。
那是个有着奶糖色头发的女性,虽然透露着坚毅的眼神,外表却很可爱。
那是个有着奶糖色头发的女性,虽然透露着坚毅的眼神,外表却很可爱。她很担心似的看着爱德格。
“她是你的恩师卡鲁顿教授的女儿哦。”
有些湿润的金绿色的眼瞳中,似乎有着吸引自己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感受到那双眼瞳的魅力,爱德格像是被迷住般不愿移开他的视线。
“……莉迪雅。”
听到他无意识的轻轻低唤,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你记得了吗?”
“啊,不是的,对不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你的名字。不过那也一定是因为你的名字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
显得不知所措的眼瞳出现了动摇。爱德格能够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抱有的好感。就算不是如此,对眼前的这位女性诉说甜言蜜语对于爱德格来说与其说是爱好更像是他的习惯。
“我想要再一次了解关于你的事情,你会告诉我把?”
还真是一点没变呢。她微笑着小声嘀咕。觉得就算再得意忘形一点也能被原谅的爱德格执起她的手轻啄了一下。
“莉迪雅,某非我们曾经是恋人?”
但是她却很干脆地往后退,像是听厌了他的甜言蜜语似的把双手叉在了腰上。
“我们是朋友哦。所以我知道你不管对谁都能轻易说出甜言蜜语。”
如此这般从心底里为自己感到担心的样子,看来也只是单纯作为朋友的好感啊。
“真是遗憾,如果你承认的话,这段海上旅行也能变得相当愉快呢。”
半开玩笑说着的爱德格注意到自己无法认同的一件事。和女性成为朋友这种事不就代表了自己到昨天为止都只是个不知趣的男人吗。爱德格也无法相信自己没有追求过莉迪雅。她可是这段旅程中离自己最近的女性啊。
爱德格突然想起了胸口的紫斑。
再怎么想都不觉得会是她留下的。可是爱德格却不禁开始凝视她可爱的双唇。
注意到爱德格的视线,莉迪雅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
只是普通朋友的自己竟然这样注视她让她生气了吧,但是爱德格根本记不起作为朋友他们是如何相处的,而且要他不怀任何企图地注视她实在是太难了。
“那么,卡鲁顿教授是……?”
在老师的带领下,学生们前往各国拓展自己的视野,这样的旅行从以前开始就是贵族子弟间的惯例。因此爱德格也从弗朗西斯的话中了解到这次的行动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旅行吧。
像莉迪雅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单身一人与男性朋友旅行这种事是无法想象的。若是作为教授的女儿同行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教授因为学会的一些要事而先一步归国了。正因为你是教授信赖的学生才会把他的宝贝女儿托付给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教授的期待哦。”
教授不在船上,也就意味着这可是绝好的机会。这种不入流的想法闪过脑海,但是爱德格正在慢慢领会作为绅士什么是对自己必要的东西。(这句很不确定)
“我当然不会辜负教授的期望。莉迪雅,这种坏痞子让我来为你把他轰走。”
搭上莉迪雅纤细肩膀的手臂,让莉迪雅觉得都推开他都成了一件麻烦的事而只能暗自叹气。
“啊啊,对了爱德格。你可能忘记了所以事先向你言明。对外你使用的是艾歇尔巴顿伯爵这个假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