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亭子中。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八卦,不知是谁又说起了昨天斯洛普夫人的事。
“太可怕了。居然脚上还被锁上了镣铐。”
“真是想也不敢想。”
“难道真是自己的丈夫杀的吗?”
“你说呢,艾歇尔巴顿夫人,才新婚的你肯定觉得不可思议吧?恐怕和丈夫连嘴都没拌过呢吧。”
莉迪雅只得含糊的笑笑。
“可是我认为,斯洛普夫人这件事并不是夫妇拌嘴这么简单。我曾经看到过她被她丈夫殴打……”
在场的好几人都点了点头,皱紧了眉头。看来,并不是只有莉迪雅一人撞见过这种事。
“虽说曾看见过,但跟我们毫无关系。”
纽曼夫人断然的说道。
“因为她是劳动阶层出身的女人。”
好像为了教诲听的一头雾水的莉迪雅,坐在身旁的纽曼夫人靠近莉迪雅说道。
“斯洛普氏据说是移民到美国并发迹的资产家。他的夫人以前是家里的佣人。门不当户不对,这才是不幸的根源。”
“可,就算身份悬殊,还是有人婚姻得到幸福的啊……”
“这不过是幻想。喜欢上了身份卑贱的女子,并与之结婚,男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妻子看待。男人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无论自己如何为所欲为都不会逃跑的奴隶而已。正是她自己,与这样的男人结了婚。你不认为,她的下场,正是她得到了与自己不相称的身份与金钱的代价吗。”
莉迪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了她心肠的歹毒。
所幸的是,之后关于斯洛普夫人的话题与纽曼夫人的教诲都被打断了。
可是,这种不融洽的气氛并没有消除,因为亭子中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亚艾斯。(即艾尼斯。)
在一片窃窃私语与皱眉中,她抬头挺胸的走到纽曼夫人面前,行了个礼。
“子爵夫人,很抱歉突然打扰您,我的一个朋友生了急病,我正在找医生。不巧镇上的医生去远处出诊了,焦急万分中,我听说您丈夫颇懂医学知识。”
“急病?这可不得了。”
莉迪雅急忙想站起来,相反纽曼夫人却稳稳的一动也不动。
“我丈夫已经不再做事,自从继承爵位以来。”
“还请您想想办法。因为没法直接见您丈夫,我只能拜托夫人您了。”
“就算我传话也没用。因为我丈夫本来就是只给贵族看病的。”
“您的意思是,不能给平民看病?”
亚艾斯挑衅般的说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
纽曼夫人坚持这么说。
“那个,纽曼夫人,至少要问一下您丈夫吧……”
莉迪雅看不下去,出口说道,只见纽曼夫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艾歇尔巴顿夫人,连你也这样?贵为伯爵夫人的你,难道要成为这个女人的同伙吗?”
仿佛是赞同纽曼夫人的话一般,周围冷冷的视线一齐射向莉迪雅。
所以呢,伯爵夫人?有着这样的头衔,却无法改变自己。
爱德格恐怕会感到震惊吧。比起纽曼夫人来,亚艾斯更让自己深有同感,于是向她走去。
“亚艾斯,我还认识一个医生。我们去找他吧。”
当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后,莉迪雅觉得很开心。
“请停下来。这样你将会被认为是这个女人的同类。”
“纽曼夫人,也许我不适合做你们的朋友。因为我也不是上流社会出身。”
对于周围传来的惊讶的议论声,莉迪雅一点也不介意。这是事实,隐瞒事实的交往毫无意义。
“对不起,先失礼了。”
莉迪雅轻轻施了个礼,离开了亭子。
莉迪雅所说的医生,当然就是弗朗西斯。
把事情向他说了之后,他们来到了亚艾斯的房间,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有点眼熟。正是昨天来亚艾斯房间的那个女人。
她口中传来微弱的声音,弗朗西斯凑近一听,却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太过分了”。
并不是生病,因为她的背部已经红肿溃烂,看上去像被烧伤一样,肯定是泼到了沸水。
给她上药包扎的时候,也许是药物刺激到了痛处,她像发了狂一般的挣扎。莉迪雅也帮忙压住她。
她用大得惊人的力气不断扭动着身体,莉迪雅也不顾形象的拼命按住她。莉迪雅整个人爬到床上,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裙摆,袖子,当然也不知道亚艾斯已经看到了自己身上前几日留下的伤痕。
受伤的那个女人也终于折腾的耗尽了力气,不断在说着胡话。
她不断的说,快躲起来。亚艾斯重重的颔首说道,
“为什么,已经把自己搞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