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组美子。」
听了缓世的话,两人也点了点头。
「啊拉,真高兴,我也一样。」
「我们班只有我们三个人是美术部的社员啊。」
因为这样,我们翘了二次会的卡拉OK,来到了这家咖啡店。顺便一提,一次会是优雅的法国午餐。因为是毕业以来的第一次聚会,所以稍微豪华了一点。大家都已经长成为了不错的大人。
「这就是所谓的有着共同回忆的伙伴?」
党江用食指在装着花草茶的杯子边缘轻轻划了划。
「是啊。」
组美子点了点头,接着说「可是……」
「真不可思议,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被反问的组美子一边看着杯子一边回答,就像在黑咖啡中寻找过去的记忆一样。
「党江小姐说的话和我记忆中的事情,有一点……呢。」
组美子的记忆
我知道天知老师是在一个仍然酷热的夏末,放学后的美术部社团活动。
听到“天知”这个姓氏时,我想到了同班的未子小姐。举手一问后,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姐妹。这么说来,两人的眼睛周围确实有点像。
话虽如此,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对比稳重的未子小姐,天知老师给我的感觉就是艺术家。无法用一个词来准确形容,就是那种不在乎无聊或漂浮的世界,我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美丽,的那种感觉。正因为她身上的这种独特的气息,所以即使素颜,穿着毫无装饰感的衣服,也会显得很漂亮吧。我就像欣赏毕加索、夏加尔、达利的画册一样,把天知先生当作一幅作品来欣赏。
实习期过了三分之二的某一天放学后,入间老师对天知老师说道。
「天知君,请做饼干来吧。」
「啊?饼……饼干?」
难道我把素描听错成饼干了?天知老师以这样的表情反问。但是,退一百步来看,「制作素描」这句话也是个谜吧。
(译者注:饼干是クッキー,素描是クロッキー,只差一个音。)
「是的,最后一天。拜托了。」
说完,入间老师走到走廊上。留下的天知老师不知道怎么了,啪的一声合上石膏像素描本,消失在美术准备室里。在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了她的脸颊上泛着红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她的情绪很高昂。
作为高中一年级的我,完全不明白需要教育实习生来烤饼干的必然性,但至少天知老师本人是理解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当天,天知老师带来的是胸部形状的手工饼干。
看到那个的瞬间,我觉得得到了答案。
这是天知老师的教育实习的最终考试。
美术这门学科,光靠教学技术是不够的,还需要艺术家的才能。为了做出这样的评价,美术老师会突击实习生让他们提交作品,用以衡量审美。而这次的课题就是亲手做的饼干吗。
我确信天知老师的作品是合格的。所谓艺术作品,就是抓住人心的东西。入间先生面对作品所传达的强烈信息时哑口无言。大小形状各异的乳房,是生命的特征,也是生命的跃动。
我们美术部成员被招待吃了胸部形状的饼干,那味道我至今难忘。
包括味道和口感在内,那简直就是一件艺术作品。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作品,所以决定做一个彻底的观众。于是我进了一家和艺术有关联的出版社,现在是设计类杂志的编辑。我也写专栏什么的,你可以去书店站着看。嗯?为什么不买?因为我们的杂志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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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世说要去打个电话,五分钟左后后回来了,然后对着党江和组美子摆出peace手势。
(译者注:就是V这个手势。)
「她说再过一会儿就来。」
「来?谁要来? 」
没问过要给谁打电话的两人,理所应当地歪着头。
「欸,我没说吗?是未子小姐。」
「欸一、你说的未子小姐,是天知老师的妹妹,那个未子小姐?」
「大家难道不想见见吗?」
「那是当然。可是,她不是没有参加同学会吗?」
「这个嘛。」
缓世竖起食指说道。她从同学会的干事那里听说未子小姐会缺席,于是下定决心往她老家打了电话。结果接电话的竟然是本人。
「她说在收到班会的请帖之前就去确定要去参加婚礼了。但是因为是中午的婚宴,所以傍晚会结束。我说了组美子和党江的名字后,她就表示务必想见一面。」
「这样啊。」
六月的星期天。原来如此,去参加婚礼也不奇怪。
「那也可以知道天知老师的消息了。」
三个人都很久没见过未子了,所以不知道未子的事,天知老师的事,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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