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放到哪儿啦?」
小修的爸爸往前踏出一步,代表众人问道。虽然这时大家应该都已经猜到,是放在隔壁房间的某处了吧?小修的妈妈刚才应该是在整理东西,抽斗柜的门还开着呢。
「在那之前,可以先让我问一下吗?那个瓮里到底放了什么呀?」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里头装了金币吧?」
「我才没有这么想呢!」
先不管金币这个梗……她究竟以为里头是什么,才把瓮拿走的呀?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让人家猜,再说,不先把事情讲清楚,只会没完没了。所以,为了不让她听错,我便大声清晰地说了:
「是米糠腌菜。」
「……米糠……腌菜……」
她复述一遍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讨厌啦,是这样啊?真的是米糠腌菜啊?害我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么重。」
也就是说,直到她捧起来之前,她还以为里头装的是更轻的东西吧?
「这样啊~~原来是米糠腌菜啊,米糠腌菜我放在这里喔。」
下一秒,小修的妈妈采取的行动,让除了我和我妈之外的所有人,也就是本来就住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因为她伸手去拉她口中的「这里」,是并排靠在装饰间旁,有着观音像的门扉,而其他人都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
摆在门扉里头的是……佛坛。这……出其不意也总有个限度吧?为什么要把米糠腌菜供奉在佛坛上呀?——嗯?
「咦?」
可是,把东西摆到佛坛上的人,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我明明放在这里呀?」
小修的妈妈指着佛坛前面的台子(大概是用来摆供品或佛具的空间吧?)说着。
「……」
该怎么说呢?继续这样下去,大家想讲的已经不是「怎么会?」而是「又来了呀?」不过就某种意义而言,或许大家心里也暗暗期待着这种展开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放到佛坛里呀?」
环学姐问道。既然她事前不知道里头装的是米糠腌菜,也不可能是想让佛祖品尝味道而放的吧?就算真的是这样,一般人也不会把整瓮摆上去吧?
「咦?啊……那是因为……」
从她一脸为难、迟迟说不出口的样子来看,她似乎以为里头装着大家根本想都没想过的东西吧?不过,究竟有什么东西是适合摆进佛坛里的呀?
「您以为是骨灰吧?」
我妈妈说了。
「咦!?」
所有人吃惊地看向小修的妈妈。既然她沉默不语,也就是我妈妈说中了吧,可是怎么会是骨灰?她又到底以为是谁的骨灰呀?
「百的爸爸,跟他的双亲一起供在东京都里的一家小寺庙里。」
我妈妈静静地说明,但她的眼眶里含了一丝泪水。这时我才终于弄懂,原来小修的妈妈误以为我们母女俩,把我爸爸的骨灰跟着行李一起搬来了这个家里。咦?再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呀?我爸爸都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耶。不,不光是岁月的问题,一般人要再婚时,总不可能把前配偶的骨灰带到新家(结婚对象的老家)里吧?
「真是对不起,我也真是的。」
小修的妈妈尴尬地看着我妈妈。
「没关系,反正那瓮看起来确实有点像骨灰瓮嘛,我有个做陶艺的朋友也做过类似的瓮,对方也说过是要拿来当他的骨灰瓮的。」
看到我妈妈的对应,我有点对她刮目相看了,我本来还以为她会抗议、哭诉地说:「我看起来有那么没常识吗?」但是她丝毫没有露出抗议的感觉,反而是边微笑边冷静地说话。我也不知道用朋友做陶艺这件事来打圆场,是不是最佳选择,不过她一心想帮小修的妈妈打圆场这件事,任谁看都能明白,不愧是成熟的大人啊~~
不过,原来如此啊……小修的妈妈是看到了那个瓮,还以为是骨灰瓮,所以才会唐突地问我妈妈坟墓的事呀,终于解开谜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能沉浸在解决事件的气氛中。
「对呀,既然不在这里……」
听到环学姐低语,我也跟着点头。
「就表示有人把瓮从这里拿出去了吧?」
「也就是说……」
剩下的嫌疑犯,就只有小修和环学姐的爸爸了。
「家人以外的可能性呢?」
「不太可能吧?搬家公司的人满早之前就已经走了,而我们家里现在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小偷也不会进来吧?」
「说得也是呢。」
大人们也加入讨论,大伙七嘴八舌讨论出来的结果是——
「总之先请那两人一起过来一趟吧?」
最后讨论出来的,便是这个解决方案。
必须强调的是「两人一起」这个部分,要是只问其中一个人,就算对方坦承是他把东西从佛坛拿走的,也不能保证东西不会像之前一样消失到别处,毕竟有时事情有一就有二嘛。
但是在过去找人之前,那边就有人先来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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