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房间里有一堆面包,却没有半片土司。所以,今天无法画碳笔画。
2
接下来,两人隔着放着点心面包的桌子对坐,开始画起素描。
要是肚子饿了,就随手拿起桌上的面包来吃,这是这场素描游戏的规矩。由于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形,即使对方不是有意的,自己正在画的面包很有可能会被吃掉,而反过来也是一样,可说是一个让人很神经紧张的游戏。
「话说回来……」
美礼学姐伸手拿了一个面包。
「啊!」
藻音不禁喊出声来,看来她的修行还不够啊。
「该不会是被我拿中了吧。」
「不,并没有。」
说什么「并没有」,根本就完完全全被猜到了,藻音本来才正好快要画完那个奶油面包啊。
不过,藻音觉得有点不开心所以故意不坦白。再说,就算学姐把已经拆封而且咬了一口的食物摆回桌上,藻音的画也回天乏术了。
「呵呵呵,小藻你应该很不会玩抽鬼牌吧?」
而且根本就露馅了呀!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藻音光明正大地翻过素描簿,翻到新的一页上,桌上还剩四个面包,没什么,只需重新来过就行。
美礼学姐肯定很擅长玩扑克牌的『抽鬼牌』吧。藻音伸手去拿面包,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藻音故意做假动作,拿取时让手在各个面包上游走,学姐却依然面不改色。不过学姐也不像已经画好了,隔着素描簿,不断传来对方铅笔与纸张接触的沙沙声,有时也能感受到她用软橡皮擦涂纸张的气息。
「您刚才说『话说回来』是要讲什么呢?」
藻音感到很不甘心,只好转移话题。
「咦?」
「您刚才有这么说喔,就在您拿面包的时候。」
「我有吗?呃……我本来要讲什么呢……?」
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美礼学姐……看来您应该很不擅长玩『钓鱼』吧。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学姐伸了一个懒腰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啊!红蔷薇花蕾在中庭里奔跑。」
学姐比了个「快看、快看」的手势要藻音过去,藻音便走到学姐身边,透过窗户往下瞧。老实说,藻音根本没兴趣特地走过来看,毕竟藻音跟红蔷薇花蕾福泽佑巳同学是同一个年级的,有事没事就会在走廊上撞见她,根本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要不要来赌一下看看她要去哪里呢?」
「咦~~?」
还真闲啊——藻音顿时感到无奈,但要是很忙的话,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在这里画什么面包了吧。虽然藻音觉得这些事很无所谓,不过听到学姐喊出「预备备……」的声音之后,还是赶紧跟着说出临时想到的地点。
「食堂。」
「食堂。咦?跟我一样?为什么呀?」
问我为什么——基本上只要看她是往哪个方向跑不就能知道了吗?再说,刚才藻音去学生食堂时有看到红蔷薇学姐和黄蔷薇学姐,也许她们约在那里碰头也说不定呀。
「那就没办法了,我换成旧温室好了。」
「不过要怎么确认我们有没有猜对呢?」
决定好了地点是不错,但两人事前又没有请佑巳同学交出写着正确答案的纸条,根本无从验证啊。喂~~佑巳同学!就算这样大叫喊住她好了,她也已经跑到听不见两人呐喊的地方去了。
「对喔,那惩罚游戏就让输的人直接去问佑巳同学好了,你看怎样?」
美礼学姐伸出食指,一副想到好主意的样子。
「……所以我就是在问要怎样决定谁赢谁输啊?」
「啊……」
她好像现在才终于发现自己的思考根本出了问题,边说「哎呀,真讨厌啦~~」边捧着肚子大笑。看来她是真的犯傻了,最后,赌局也就剩下刚才玩的画面包游戏,至于这个赌注,就当做没发生过了。
「记得佑巳同学去年是一个人来搬看板的喔?」
美礼学姐眺望着窗外呢喃说道。她应该是在讲去年的『三年级生欢送会』时发生的事情吧。跟今年一样,去年也是由美术社负责画看板,当时不知道是不是人手不足,而让佑巳同学自己一个人跑来拿看板。
「当时我觉得她很卖命,但她最近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时候看佑巳同学很辛苦的样子,美术社的人便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但她却婉拒了,让人有种在顽固、硬撑的感觉。
现在的她,不是让人觉得她很卖命,而是让人觉得她有好好在工作而已,不会太勉强自己,所以周围的人也能安心把工作交给她。
确实如此,如果是现在的佑巳同学,大概还会回一句「那就请你们帮忙啰」。说到这里,今年又是什么状况呢?想起来了!由于她们拜托山百合会让她们延期了几天,作为赔礼,最后是由美术社的人负责把看板送到蔷薇馆。
「小藻你也是这样呢。」
「咦?」
问学姐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只回了一句「就只是这样而已」,藻音便无法深究下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