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是骑脚踏车来的,天色都暗了,不好让她太晚回家呢。」
「……也是。」
听到这充满说服力的理由,阿姨终于放弃了。身为同样有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儿的妈妈,她总不好继续说「但还是请你留下来吃饭」吧?
「最近来我们家作客的人,多半都在晚餐时间前就离开了,真是没意思吶。令同学,下次请你来我们家住住吧。」
「喔……」
看她这个样子,下次八成不会放过自己了。下次来小笠原家时,恐怕得带上睡衣才行了。
「说到客人……」
当令穿鞋子时,祥子说了:
「刚才是哪位来访呢?」
「哪位?」
阿姨反问了一遍。
「刚才,大概是二十分钟前左右吧?门铃响了。」
「喔!那是优来了。」
他不算客人吧--阿姨笑着说。
「原来是优啊?」
听到优这个人名,令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是谁。不过随着小笠原母女两人继续对话下去,也开始回想起一些事情来了。
柏木优,是祥子的表哥。
「他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的?」
当阿姨还在静静地回想时,令已经绑好步鞋的鞋带了,而祥子则穿着裤袜,直接套上了高跟凉鞋。
「对了、对了,他说是来还当时送千层派时,包在上头的包巾的。」
「只是这样?」
祥子像是无法同意似地再确认了一遍。
「就只是这样。但是包巾这种东西,不用还也无所谓呢.」
「那个以前借他伞,一年后才还的人,特地为了这种事过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很反常呢。」
清子阿姨也跟着纳闷起来。小笠原母女双双交叉着手,陷入沉思之中。她们两个就像照镜子似地,看起来一模一样。
「那个……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包巾是很昂贵的高级品,而伞是塑料雨伞呢?」
令也试着加入话题,但两人都说不是,马上否决了令的推理。
「给他的包巾是用来装鲷鱼或是红豆饭……就是在结婚典礼上可以包东西回去的那一种,用不着拿来还吶。」
那包巾看来是还未收起来,仍摆在玄关旁放花瓶的桌子上头,阿姨拿起它看了一下,并说:「对吧?」就像她所说的。那东西是用不织布所做成,确实是丢掉也无所谓的东西。
「至于借他的伞是女用折伞,在意大利买的,还算不错的东西。要是碰到突然下雨的状况,大概也会无可奈何地撑起那把伞吧?不过优是个男人,就算留着那把伞也不太会去用它吧?」
「……原来如此。」
这的确是个谜啊。回过神来,令也叉着双臂陷入沉思之中了。
「算了,等他下次过来再问个清楚吧。」
由于阿姨露出了华丽灿烂的笑容,所以解谜就留到下次再说吧。
「我送你到门口。」
祥子说着并打开了玄关大门,令便跟阿姨道别了。
融叔叔和祥子她爷爷似乎都还未回家。
令看一下时钟,已经稍微过了六点五十分。本来过来还算准时间不让对方请吃午餐的,却不小心待到了人家用晚餐的时间,待这么久实在不太得体。
虽然停车场上头有屋顶,但停在角落的脚踏车座椅却有点湿了。那大概是晚上的露水吧。
用手帕擦了擦座椅和龙头握把,令接着把钥匙插进去。
「你可以骑车没关系。」
当令用手推起脚踏车后,祥子这么说了。但怎么说都不可能让祥子一个人走路,而自己去骑脚踏车。
「祥子你骑吗?还是不会骑?」
「真失礼呀!脚踏车我当然会骑啊。你借我骑骑看。」
她把窄长裙拉到膝盖,跨到座椅上。不知是不是妨碍到控制龙头,她把披肩放进前面的篮子里。
虽然一开始车轮摇摇晃晃的,显得有些不稳,最后还是顺畅地骑了出去。令追着她的脚踏车。
置身寒冷的空气中,在有如公园、森林一般的道路上越跑越快。
祥子按下煞车说道:
「我们干脆一起骑吧?」
「咦?」
「放心啦。这里是私有地,不会有警察来抓的。」
「对喔……说的也是。那就一起骑吧。」
令也这么想--她想跟祥子一起骑脚踏车。
不知是不是因为跑步的关系,身体暖和了起来,情绪也高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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