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蔷薇馆,一直待在教室里?」
「嗯……」
尽管事先请由乃同学代为转达会晚点到,然而最后佑巳还是没有在午休时间去蔷薇馆。
明知食言后的借口毫无说服力,而且原因又是出在看不到的地方,佑巳于是决定老实说出自己的心情。她一边思考,一边将内心的想法组织成话语说出。
今天放学后,蔷薇馆里只有祥子学姊和佑巳两人。
「我也不是不了解。」
祥子学姊替沮丧的佑巳倒了杯温热的红茶。
「当你开始认真思考朋友的定义时,就是你变得想和朋友保持距离。」
「……对不起。」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你都对我说也一切,小由也已经不生气了……然后呢?你是因为经过段时间,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了,所以才能来到这里?」
「是的。」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佑巳仍旧是点了点头。
祥子学姊很温柔,佑巳一心片想回应祥子学姊的笑脸而点头。
尽管平时的祥子学姊令人畏惧,也或许不完全了解佑巳,可是在佑巳因为棘手的事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只要祥子学姊默默陪在身边,佑巳就会觉得很温暖,姊姊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啊。
「傻瓜,你哭了啊……」
「因为……」
意识到流下的泪水后,想哭的冲动愈发强烈。
「过来这边。」
祥子学姊轻经揽住佑巳的肩膀,没有多问流泪的原因,只是静静地待在佑巳身边。
被姊姊拥入怀里时,佑巳一直想着志摩子同学的事。
能这样温柔对待志摩子同学的姊姊已经不在了;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能默默承受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泪水。
那是多么地寂寞、多么地不安啊。
那种孤独或许是朋友无法填补的。
假使志摩子同学真的渴望某人来温暖她的心,那么又有谁可以责备这样的她呢?
说不定,二条乃梨子正是志摩子同学的救世主啊。
「姊姊,我……」
就在如此不错的气氛之下--
啪当!
「祥子姊姊,不好了!」
所谓的程咬金,就是指来得还真不是时候的人,当然也毫无预警。
「什么事,小瞳?」
祥子学姊迅速离开佑巳并这么询问。因为小瞳爬楼梯上楼时,向来都不会发出声音,由于事出突然无法立即应对,所以连提醒小瞳别叫她「祥子姊姊」的从容也没有。
「志摩子学姊和乃梨子同学,偷偷在午休时间见面了。」
小瞳跑到祥学姊身边,甚至忘了关上打开的门。
「我已经听说了。」
「听说……听谁说?」
小瞳边问边将视线缓缓移向祥子学姊身旁。
「佑巳学姊,您在这里啊。」
现在才察觉到吗?佑巳面在心中嘀咕,一面露出微笑说:「平安,刚才谢谢你。」不过,从她切换成「现在不是悠哉打招呼的时候」的行为举止来看,小瞳果然不是普通新生。
「我知道志摩子和那位叫乃梨子的一年级学生在礼堂后方见面,但她们只是一起共进午餐而己,不是吗?」
祥子学姊拉开椅子坐下。
「那只是佑巳学姊看到的部分。」
小瞳耸耸肩说道,而佑巳则是皱起眉头心想,不然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离开后才发生了『大事』吗?
「志摩子学姊将某样东西交给乃梨子同学。」
「某样东西?」
「是一个束口袋,但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所以瞳子我决定趁乃梨子同学离开教室、前去打扫时,打开她的书包看看。」
「小瞳,那会不会有点……」
一旁的佑巳想劝诫她,这样做太过火了。
「这是为了友情。」
小瞳斩钉截铁地说道。她那毫不怀疑自身行为之正当性的心,完全将罪恶感这种东西封存起来。
祥子学姊虽然也难以置信地叹了口气,不过如果继续针对这点讨论的话,就无法进入正题,因为她只好催促小瞳说下去。
「然后呢?里面是什么?」
「是佛珠,祥子姊姊。」
「佛珠!?」
「是的,是佛珠。正是在佛教葬礼中,人们拿在手上的佛珠。」
是做法事时拿的佛珠;是住在乡下的外婆,每天早上在佛坛前双手合十时所拿的佛珠。
小瞳在胸前合掌,做出拜拜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