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抖。
“对不起啊,好痛。”
刺伤了指尖,那学生用了不少时间,才於蓉子胸前,戴上襟花。
“实在对不起,似乎,有点歪了。”
“谢谢,没问题的。”
对不起
微笑著,蓉子感到歉意由心而生。对比自己,面前那不知姓甚名谁的二年级学生,更为毕业典礼而感动。
所有毕业生的胸前,都已戴上了襟花。然而,二年级椿组的学生没有离开,并集合於教室一角,似乎在商讨著什麼。低头窥视纸箱,像似数著什麼。难道发生了意外?
(怎麼了)
遇上此等场面,即使事不关己,蓉子也无法坐视不理。
(数量,不对?)
满面迷茫的二年级生们,立於原地,反覆思量後,终於行了离去的礼仪,并步出教室。
“等等。”
有如自然反应般,蓉子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学生们。
“是什麼事?”
二年级生代表,应声转过身来。
“刚才,才记起来。今天,有位学生因流行性感冒而缺席。如果襟花有馀,可否交由我们代为保管?我希望能和毕业证书一起交给她。”
话音刚落,同学间就响起了‘对啊’,‘这样很好啊’之类,同意的声音。大家都因为毕业典礼,把因病缺席的同学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襟花数量不对,我们还以为,一定是和其他班级,在数量上弄错了。”
问题,瞬间便迎刃而解。
“真是太谢谢了。多亏红蔷薇大人的帮忙。”
“蓉子同学,果然是最可靠的呢。”
(真是的)
蓉子耸了耸肩膀。真是意想不到。到了最後一刻,自己还是如此热衷於照顾他人。
2
毕业典礼的正式名称,是毕业证书授与试。
典礼的目的,是向顺利完成高中课程的学生,颁授毕业证书。
不过啊~
圣如此想到。
不过是颁授毕业证书,有必要举行如此隆重的典礼吗?
自己并非对典礼持反对意见,只是,接二连三的彩排,以及典礼那冠冕堂皇的感觉,实在令人有点意兴阑珊。
“嗯”
和其他毕业生一起,整齐排列於体育馆外走廊上的圣,转了转肩膀。要是在典礼开始前就累了,那怎麼办?然而,其他毕业生的眼神,似乎和圣并不一样。
“紧张吗,圣同学?”
听见圣的叹气声,站在前排的佐佐木克美同学,回过身来问道。
“我的样子像是紧张吗?”
“正因为觉得圣,不是会紧张的类型,我才问的啊。”
“原来如此。”
笑著,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
(咦?!)
一丝惊讶,飘过圣的脑海。自己的确改变了。
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和同学,有这种闲聊般的对话。别人的话,不论语带关怀,还是无特别意义,听著都会变成恶意的刁难,而遭自动隔离。
“知道接下来要怎麼做,自然不会紧张罗。”
(无特别意义的闲聊,不也挺好吗?)
自己,到底是什麼时,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入世渐深,使性格变得圆熟了?还是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成年人的世界污染了?不知道。这问题,大概一言难尽。
“不过,正式的典礼,可就不一样罗。”
克美同学天真烂漫的笑颜,和佑己真有几分像似。回想过去一年,排队时总会站在克美同学的附近,却没有像今天这样交谈过。当然,包括克美同学在内,自己和班上大部分的同学,关系并不亲密。身为白蔷薇大人,除了上课,多数时间都身处蔷薇之馆。
“怎麼了?”
“嗯?没什麼。不过在想,自己对这班,真是没什麼贡献。”
“没办法啊,圣同学,是高中部全体学生的姊姊哦。”
克美同学说话时的样子,的确很可爱,让人有种想一亲香泽的冲动。然而,在佑己愤怒的面容滑过脑海的刹那,圣打消了这个念头。
(?)
不过,制止自己的,为什麼不是志摩子呢?
佐藤圣的七不思义,还有六个尚未揭晓。
“克美同学,佐藤同学,前面没人罗。”
圣的背後,另一位佐藤同学,佐藤信子同学,轻声地提醒了二人。在说话的时候,二人前方已出现了长约五米的空档。排在藤组前的李组,已经开始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