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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姊给我的。”
“小佑的学校是女校吧?”
“嗯。”
“也有像中年人的高中女生啊”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也无从为其辩解,但是如果毁了身旁母亲的美好幻想就糟了,我暗自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把“佐藤圣”这个名字说出来。
八点半过后,我打电话给祥子学姊想为今天的事情道歉。
一直到现在,打电话到姊姊家仍会相当紧张,不过这次并不是因为害怕接电话的是姊姊的家人,而是害怕姊姊本身。
因为白蔷薇学姊说“祥子并没有生气”,所以我这回没有先排练就直接拨了电话。
一声、两声、三声到第五声时电话被接起,佑巳听见话筒里传来祥子学姊的声音。
“喂,您好。”
“佑巳吗?”
真是令人惊讶,姊姊还没等我报上名字就出声了。
“已经不要紧了吗?”
“是的,让您担心了。”
“真的呢。”
虽然她的回答有些毒辣,但是声音却充满笑意,我于是自以为是地想着,她是因为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感到安心吗?
“我在内心检讨自己是否带给你太多负担了。”
“不是的。”
我立刻否决这样的说法,我会晕倒完全是自己的错,从来没想过会是姊姊的责任。
“那是因为我没吃早餐又睡眠不足,再加上坐公车的时候晕车了,是这些原因全都加在一起才会晕倒的。”
“--睡眠不足?”
“因为我在练习余兴节”
“余兴?”
我顿时才想起之前说好表演的事情得保密,心里于是感到“不妙”,还好祥子学姊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明天”
祥子学姊还没问完,我立刻坚定地回答:“我会去,一定会去,今晚我会睡得饱~~饱的,明天也会好好吃过早餐才去学校。”
我抢在她开口叫我不要去之前,像机关枪一样讲个不停。
“是啊”
停顿了几秒后,姊姊这么回答。
姊姊一定是面带苦笑想表达出“你就来吧”的意思。
星期六
1
我隔天早上一到蔷薇馆,大家就先一脸放心的模样,接着马上又换成无奈的表情。
“吃过早餐了吗?”
祥子学姊边问边用剪刀剪齐蔷薇花茎,然后将其放回篓子里。
“吃过了。”
“不舒服的话要说喔。”
“好的。”
其实我原本想说“我不要紧”,但是这样听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我在逞强,因此我便坦率地回应。
原本应该由我拿取的两百多朵蔷薇花摆在加入水的桶子里,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这些花要插在花盆里装饰舞台,等到活动结束时会一枝枝发给退场的三年级学生。
蔷薇的颜色是橙红色--由红、白、黄混合而成的颜色,这是大家一起决定的。
“好,差不多该出发了。”
早上八点时,我们全体站起身。
整个上午都将举行全校学生共同参与的“三年级学生欢送会”。
由乃从水桶里拿出蔷薇并用报纸包好,说了声“给你”后递给我,她将最轻松的工作交给我。
“我因为心脏病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受到大家的关照,不是吗?所以我想我是最能体会佑巳同学心情的人了。”
“对、对,别放在心上,因为由乃的关系我也习惯劳动了。”
令学姊说完,便和由乃同学一同使力搬起自花道社借来的花盆。
至于搬运美术社得意之作这件吃力的工作,则由祥子学姊和志摩子同学两位美女负责;得以拜见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不禁让我有种占便宜的感觉。
“不要紧吧?”
“再一下就到了。”
在前往作为会场的礼堂途中,大家不时这样互相打气。
我有点想哭,并非气自己昨天下午不争气的表现,而是因为感受到朋友的存在是如此值得感谢,让我情不自禁地溢出喜悦的眼泪。
然而,志摩子同学的惊叫声顿时让我的眼泪缩了回去。
“哇,佑巳同学,糟了!”
“怎么了?嘎~~!”
我像怪兽的小孩一样奋力大叫,因为花束仅用报纸简单包住,所以不断有水自原先一直插在水里的花茎上滴落。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