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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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当时--祥子学姊、令学姊和志摩子同学,无须再多做介绍也知道的三位红、黄、白蔷薇花蕾们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毕业典礼在上午举行预演,下午再乖乖上完两节课后就放学了。如同往常一样,身为在校生的五名固定成员聚集在蔷薇馆里,在处理堆积如山的杂务之前,至少先度过一段悠哉安稳的时光,享受芳香甘甜的红茶不过我,福泽佑巳又被第六节的古典文学耽搁了。
暂且先将这件事搁置一旁。
“佑巳,你刚刚说什么?”
追问我的,当然是我的姊姊--祥子学姊。
“我是说”
不妙,我实在很焦虑,深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即便成为所崇拜的祥子学姊的妹妹,然而在前半年,身为妹妹的我却只能被冠上“不肖”两个字。过去实在有太多失败的例子了,光听到她有些严厉地唤我“佑巳”,还没多加思考就先让我感到畏缩。
“‘照这种方式的话,到了正式举行毕业典礼时反而会没有真实感了’是这句吗?”
真是奇怪,我试着回忆她们三位站起来之前说的话并重复了一次,却还是不晓得哪里说错了。
“比这句再前面一点的。”
“那么是“三年级学生没有期末考真好”吗?”
“没有那么前面,再认真想想,你这样害我们也都搞不清楚了。”
“喔”
纵使姊姊这样要求,可是我稍早之前说的几乎都是些接近自言自语似的牢骚,如果那些话每句都记得一清二楚也太奇怪了;更何况,身为姊姊的自己回想不起来,就迁怒到妹妹身上也是不对的。
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沦落为一个,光是听姊姊自顾自地念个不停也会觉得很开心的变态了。
这应该是白蔷薇学姊锻链出来的成效吧。
可是,若继续这么漫不经心的话,会让小笠原祥子学姊愈发焦躁,然后更加严厉地挑我的语病。
“佑巳,你在傻笑些什么!”
“对,对不起。”
汪呜,垂耳犬模样的我不禁缩缩脖子,就算再怎么喜欢,祥子学姊发作的时候还是很恐怖的。
“小佑,你刚才是不是提到蔷薇学姊们怎么样呢?”
黄蔷薇花蕾--身为本年度,不对,有很大的呼声显示未来应该永远不可能会有接班人的莉莉安先生,也就是支仓令学姊插话询问;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她已经看不下去这场有点愚蠢的姊妹争执了。
“啊,蔷薇学姊们的送别会?”
我想起来了,于是这么回答,结果--
“对,就是这句。”
“就是这句。”
“啊啊~~该怎么办才好。”
三位花蕾按照红、黄、白的顺序叫出声,不知为何还十分苦恼的模样。
“请问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由乃同学抬头问着僵立在原地的志摩子同学。
“因为忘记了。”
“所以我问是什么啊?”
“蔷薇学姊们的送别会?”
我忍不住插嘴说道,从刚才的对话一路听下来应该只有这个答案了。
“是啊,就如同志摩子所说的,该怎么办呢?”
一向态度凛然的祥子学姊,脸色也罕见地发青;好象自从在牛仔裤专卖店那次之后,就没有看过她如此慌乱不安了。
“啊我还以为是忘记什么了,原来是指这件事啊。”
令学姊兀自抓了抓头。即便遭逢意外状况依旧不为所动,是因为习武锻链出的精神力吗?不不不,根据由乃同学的说法是“小令偶尔也是相当大而化之的”,如果这个情报属实,那么或许她只是因为常发生类似的情形,所以早已经习惯了。
“蔷薇学姊们的送别会吗?”
听到我这么问,祥子学姊诧异地说道:“你不是从刚才就一直在说这句话吗?”
“喔”
“唉,算了,托你自言自语的福,才能在我们差点铸下大错时拉我们一把。”
“呃所以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托你的福”或是“拉我们一把”都是让人听了很愉悦的字眼,然而最重要的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帮上这个忙的,老实说这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我的确说了“蔷薇学姊们的送别会”没错,毕业典礼光是在预演阶段就很逼真了,接下来还有三年级学生的欢送会,气氛应该会愈来愈热烈,那到了真正的毕业典礼时会变得怎样呢?起初我是冒出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无意中脱口而出。
“不要让我一直重复同样的话,我们完全忘记姊姊们的送别会了。”
三位明白状况的花蕾聚在一起--祥子学姊一脸愁苦地喃喃自语。
“咦?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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