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在盘算,就算把预定下下星期发行的毕业纪念特刊换掉也可以,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用号外的方式发行。
只不过--
“那位男士是不是戴银边眼镜,看起来满瘦弱的?”
B社员问了A社员一个奇妙的问题。
“没有呢,看起来很健朗,像运动员那型。”
“咦应该是高高的,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模样才对吧?”
连C社员也出声了,语气听起来像在猜测,却举出对方具体的外貌特征。
“这是怎么回事?”
三奈子和真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问,不愧是姊妹,连切入谈话的时间点都一模一样,然而两人却因此互相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也有看到,记得是在上星期五看见他们在美术馆里手牵着手。”
这是B社员的说词,而C社员也表示:“我是在餐厅,在星期天晚上看见对方搂着她的肩膀走出餐厅--”
新闻社的社团教室里顿时静默无声。
看来黄蔷薇学姊从星期五到星期日,每天都出门赴约。
也是有这种时候嘛--每个人都各自在心中做善意的解释。
可是,每次她都和不同男性出去,而且和每一位都很亲昵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况且这间教室里的五个人里头就有三个人分别目赌现场,如果现在离开社办去问个清楚的话,或许可以得到更多消息。
“从未和任何男性扯上半点关系的黄蔷薇学姊”
然而,目前再怎么心急也没用。
即便是新闻社社员,光凭这么一点线索就要找出可以让读者明白的真实情况,也是不太可能。
2
“A社员(暂定)的证词”--
这是上星期六的事了,那天我去游乐园玩。
嗯,那天学校当然有上课,所以是下午过去的。我先回家换好衣服之后才到游乐园:因为我家正好位在游乐园和学校中间,所以并不会很麻烦。
啊,我一直都是是搭电车去的;先把一天的换洗衣物放在亲戚家里,然后马上前往游乐园。我有一个大我一岁的表姊是陪我去游乐园的好同伴,我们当初买的是一年内可无限使用的通行护照,所以只要一有空就会去玩,而且几乎把所有压岁钱都花在那里了。唉呀,人家就是喜欢那里到无法自拔嘛!
对了,说到黄蔷薇学姊的事。
正当我准备进游乐园的时候,有一对模样非常甜蜜的情侣从停车场的方向走过来,不仅挽着手臂,身体也贴得很近。
因为一直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而且也不好意思看,所以我当下便没有多加理会,赶紧进到游乐园里头,但是我总觉得背后传来的女生声音有点耳熟,所以就反射性地回过头一看,赫然发现居然是黄蔷薇学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当时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呢。
因为那时的她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让人不敢相信那是向来冷淡的黄蔷薇学姊。
再加上四周又相当昏暗,我一直在想那真的不是别人吗?应该是别人吧。
可是我想应该没有看错,因为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十分在意,在排游乐设施时或是游行表演时都有看见那对情侣在人群之中喔。
这时候我就确信那是黄蔷薇学姊了,他们就像处在“两人世界”的情侣,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那个男士的特征啊嗯,身高大约一百七十多公分,感觉还蛮壮的,年纪大概是二十五到三十岁我想应该没有超过三十吧,不过我不是很确定,因为像在暗处啦、灯饰旁或是室内商店街等不同的地方看到,感觉就有些不一样。
咦,你问我表姊家的位置吗?大概是在从游乐园附近的车站走路约十分钟不对,十五分钟左右的地方。
那真的很教人感激呢!倘若玩乐的时候还得惦记着回家的时间,根本无法尽情享受,而且我又不能去住游乐园的饭店。
这么说来,不知道黄蔷薇学姊又是怎么样呢?
因为他们好象玩到很晚才离开,不知道是不是由对方送她回家的?啊--我也好想和有车子的成熟男性交往喔。
(叹气--)
“B社员理所当然(暂定)的证词”--
这是上个星期五的事。
我在都内某家百货公司附设的美术馆看见黄蔷薇学姊。里头好象有展示名称为石版画的作品吧?反正就是版画的展览,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但是我父亲公司的合作对象好象和那间美术馆有些关系,因而拿到票和我母亲一起去参观。
我父亲他明明比我更没有艺术天分却还要装模作样,他叫我们家的人去看,听我们讲述大致的情形,然后就一副好象自己也去看过一样,很狡猾对不对?托他的福,我们家有一大堆只翻过一次的图鉴,真伤脑筋。
啊,被你发现了,我星期五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参加社团活动。
因为美术馆只开放到晚上七点,不太可能等社团结束再过去,所以我还向学校提出申请,直接穿著制服就去参加呢。为了满足父母的虚荣心,做女儿的也是很辛苦的。
黄蔷薇学姊那天则穿便服。
这个时期的三年级学生不需要每天都来学校,而且又有考试不是吗?或许黄蔷薇学姊那天根本没来学校,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