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这个我认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佑巳是为了找卡片好不容易来到温室的话,大概她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的吧。--我这样想。
所以,我没必要这样苦恼。泄漏情报的祥子也应该是同罪。
我不可思议地高兴起来。自己犯下的罪不可改变,但是周围也有罪人的话,就不用一个人抱著罪恶感难受了。
“是啊--”
佑巳向温室内走来。像是在想著什麽。很快,就来到了被挖过的土前面。
“果然。”
确实在那裏,佑巳出了声来。
拆开地板装上土,变成了花坛的那个地方。
“什麽,佑巳同学?”
我追问道。
“我想,大概在这裏吧。”
突然,佑巳伸出两手开始挖了起来。
“那个,佑巳同学。”
在背後,我叫了好几次。她像听不见一样拼命地挖著,拼命地,徒手。
就像一只小狗一样,我想。但是,我笑不出来。不管挑战多少次,我也不能像这样干劲十足地挖著土。
大概,佑巳是通过自己的推理来到这裏的吧。那沈浸在游戏中的眼神,和我完全不同。
“可以的话,我来帮忙吧。”
佑巳没有停下手,说道:
“找到的话,两个人一起去提出申请吧”
(嗯?)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那裏找到了卡片,那也是佑巳的东西啊。为什麽只是站在一边的我会有一半的所有权呢。人好也要有个限度啊。
可是,我却藏著她本应得到的卡片。放回去还是不放回去呢,用地图包著夹在腋下一直烦恼著而已。
我把铲子递过她的肩膀。看著那样精神的佑巳,我很难受。挖下去也不会有什麽东西,继续下去的话,只会感觉自己很肮脏。
“不过,我觉得那裏没有的。”
我拼命挤出这麽一句。
“啊?”
佑巳一瞬间呆呆地张著嘴眨了眨眼。然後,做出“为什麽你知道呢”的表情。
“因为,那是刚才我挖过的。”
“啊-!?”
已经开口了,就不得不说明。
“说迟了不好意思,其实我在佑巳来之前就已经挖过那裏了。”
“怎麽会”
佑巳看著自己挖出的土,花坛裏的坑,以及手裏的铲子,发出一声叹息。看来,她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放心地问道:
“为什麽佑巳觉得是这裏呢?”
“你说为什麽”
“进了温室不是直接就过来了么?一定有什麽根据吧。”
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如果佑巳不是事先就知道的话,什麽理由使她来到这裏的呢。
佑巳以外谁也没能找到这裏来。
“啊,那个啊。”
佑巳指著藏卡片的地方旁边种著的,长著绿叶的矮植物说:
“这个蔷薇,叫做月季(红蔷薇之名的ロサ-キネンシス[Rosachinensis])啊。”
那是能够称作祥子的分身的花。
“是这样啊。”
我输了,输了个一干二净。
进入温室今天头一次,校园裏种著月季花,也是头一回听说。
无论如何,也不是我能找到的地方。
“那,为什麽你会挖这裏呢?”
和外貌不相符地,佑巳对我发出严厉的质问。
“那是因为土的颜色只有那裏不一样,可能有什麽的感觉”
“真的!?”
听到这个,佑巳再次拿起铲子挖了起来。确信著卡片就再那裏,想挖得再深一点吧。
我想,要挑明的话,只有趁现在了。如果没有我的话,佑巳一定会作为正当的优胜者找到红色卡片吧。
可是,我没有勇气。
看著佑巳的背影,几次,我都想把卡片递出去。结果,还是做不到。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连挑明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挖了大概有二十厘米,佑巳终於放弃了。
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四点三十五分。不管怎麽说,太迟了。没在时限前把卡片拿到蔷薇馆去也不能成为优胜者。
作为忏悔,我和佑巳一起把土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