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说的,只是为了让母亲清醒。我的父母现在看来也还是让人害羞一样关系好得不得了。
时光流逝,在我过完中学的三年後,父亲再次回到了东京本社。同时,我和母亲的莉莉安梦又再次膨胀了。
私立校总可以有各种各样的通融。过去曾经莉莉安在籍的我,并非作为外总受验生,而是和中等部的学生一样的条件接受了入学考试。一旦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就可以在高等部入学。时期好,家裏也有毕业生可能多少也起了有利的作用。
母亲大概是一心想把女儿送进自己朝思暮想的学校,但我却不同。即使莉莉安不是名门,我也有想要回到这裏来的理由。
我,想再一次见到她。
如果没什麽变故,她应当还在这所学校裏的。如此确信著,所以小学时,中学时也都一直想回到莉莉安来。於是高中时期这个愿望得以实现了。
高等部入学式当天。
看著分班表时,我颤动了。她的名字,就在我的名字的後面。
小笠原祥子。
幼儿园里一起的儿童当中,唯一难以忘怀的名字。
2
幼儿园的祥子,也和如今一样耀眼。
从登校开始就不一样。
早上,幼儿园的西门口附近停著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车後部下来的是,穿著幼儿园制服的美丽少女。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父亲兄弟。後部留下的人影也完全不一样。
“我走了。”
她不高兴地说著,离开轿车。从门到幼儿园的领地,她不回头默默地走去。
不久,车子就沿著来的路线回去了。听到轮胎与路面轻微的磨擦,仅一次,她回过了头。然後再次把视线伸向斜上方,迈出步伐。好像向著战场出发一般--这就是祥子。
步行上学的我,不知几次目击到了这样的情景。
她也许觉得上幼儿园是一件痛苦的事。当初进入幼儿园时,紧紧地抱住母亲,怎麽也不愿意进入教室的小孩也是相当一部分。
幸好我之前被母亲灌输了大量美好的印象,快快乐乐地入学,适应得也很快。
幼儿园说来也可能算是最早的社会了。长时间离开父母也是相当紧张的吧。而且,有著各种各样性格的同世代儿童聚集在一起,就算不认生也好,不是家裏牛外边弱也好,也不是马上就能熟悉的地方。
我对祥子有了兴趣。
最初自然是过於突出的容姿。生来就有的东西确实存在,但她却有著不能用那样的话语来形容的东西。
不好接近,什麽的。
後来知道了她的家庭环境,明白了缘由。但对於四五岁的孩子来说不太可能做到。那时的我就像步行和乘巴士上学一样,觉得仅仅是家远或家近的问题。--祥子家到学校没有巴士可坐,所以这种想法并不是完全错误的。
就算是恭维话也不能说祥子对幼儿园已经熟悉了。小孩子总是对和自己有所差别的人很敏感。最初感到新奇总在远处看著的同学很多。祥子就是祥子,这些她都很好地注意到了,只是扭著不高兴地脸无视他们。
祥子在无言地战斗著。
幼儿园即使不是快乐的地方,她也不会哭著喊著想要回家。只是那样的一个孩子,她大概却已经有了尊严。
无论是画画,还是给她布置工作,祥子总不会输给任何人。特别出色的是游戏的时间,和踉跄地模仿著老师的动作的我们比起来,只有她是特殊的。
这真是天上与地下的差别。如果我们是在地上乱爬的虫子的话,那麽她就是优雅舞动的蝴蝶。
是的,那是天使般的美丽。
“那个人听说她在学芭蕾舞。”
不知是谁丢出了一句这种不能作为安慰的话,连不服输的理由也算不上。正在学芭蕾舞的,班裏并不是只有祥子一个人。
一天,同学的一句无心的话,使得祥子不再乘私家车上学了。〔
只是稍微逗弄她一下罢了,但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
但是,她却改乘巴士上学了。并不是表明她输了。大概以前她也考虑过类似的事情吧,正好借此机会。她乘著那辆黑色轿车到离家最近的校车站後,乘著巴士来到学校。毕竟是自家不能够步行到达的距离,轿车接送也实丰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使如此,也要在车站前的拐角处前下车,步行前去。
平凡的我,总是细细地看著祥子的那些琐碎日常。不过,好景不长。父亲被决定转职走了。
几天内,父母在为搬家什麽的事情谈论著,我在幼儿园裏也心不在焉。
马上就不能见到祥子了。
不可思议的是,那是我和祥子分别并没有让我太难过,只是不能见到祥子,觉得有些遗憾。是的,我并没有怎麽希望能和祥子一起玩,一起聊天什麽的。
那天的休息时间,我不知不觉地从强烈晃动的秋千上摔了下来。那个时候流行从秋千上跳下来,老师发布了禁令我们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我们低年级的学生们模仿高年的学姐躲开老师的视线练习著从微摇的秋千上跳下来。
一整天发呆的我被朋友们邀请著也站进了队伍。不久就轮到我坐秋千了。在家附近的公园裏常常练习,跳秋千自认为拿手。
呼呼~
我想起了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