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这段期间内,蔷薇大人她们找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里就犹豫起来了,到底会不会来找我呢?当然这只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不过一旦自己的这个假设成为现实,而自己又错过了的话一定会很后悔的。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我拉住妈妈的双手说道。
“怎么样?今天晚上之前我给你答复,现在我还有点犹豫。”
“好的。”
“怎么?祐巳也有约会吗?”
毕竟也是高中生了,也该有约会了啊,爸爸感慨道。我连忙红着脸反驳“才不是呢”,接着“呵呵”一笑给爸爸倒上一杯啤酒。
爸爸好似很高兴的样子把女儿给倒上的啤酒一气喝干。然后从毛衣的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祐巳和祐麒姐弟。
“今年也要好好努力哟。”
姐弟两个用非常响亮的声音答应着,一边开心地接过压岁钱。
我假装要去帮妈妈干活的样子向厨房走去,路上悄悄地打开红包看了一下,压岁钱的数量明显比去年多了不少呢。
2
虽然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一点都还没睡,但是在与之相隔七小时不到的“第二天”一早,还是被妈妈叫起来了。
这是福沢家惯例的新年日程,所以也只能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不情愿地起床。
不,睡眼惺忪的样子是不行的。新年必须有一个焕然一新的面貌,所以要仔细洗漱完毕后,衣装整齐的在全家唯一的一个和室里面集合。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
虽然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可以不用那么早去睡觉,能够跟大人们一起看完红白歌唱会后互相问候新年好。可是元旦早晨的新年问候习惯也仍然保留了下来。而且全家还要再吃一口屠苏以贺新年。
“那么,接下来就该吃年糕啦。”
当大家开始吃屠苏的时候,祐麒便对全家要吃的年糕数进行统计。与此同时,爸爸也向厨房走去。我们家的传统是制作养麦面的炒年糕。而因为这项工作必须由男人进行,所以妈妈根本帮不上手。但是并不是说这样就可以悠闲的在旁边等待,在年糕做好之前,我和妈妈都在忙着把杂煮和海苔、酱油等等准备好。
“拘泥于这些奇怪的习俗也真让人受不了呢。”
妈妈小声地说道。本来用微波炉来做的话很简单,可爸爸却执意要使用传统的方法烤制。结果清理那些沾在烤年糕网上已经烧黑的年糕的工作就落在祐麒身上。真是可怜的祐麒,每年的除夕和元旦都成为父亲坚持传统的牺牲者。
放在厨房代替闹钟的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都换上了一身印有松竹梅图案的服装。爸爸看完之后随手放在出厨柜上的报纸都因为是元月版的缘故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量。这种和平时稍微有点不同的光景让人真正感觉到现在是元月新年的气氛。
就在大家品尝着年糕的美味,小口地喝着清茶的时候,贺年卡被送到各家的门前。平时都是邮递员开着摩托车来送的,现在因为元月休息,所以换了打工的学生骑着自行车来送。所以究竟什么时候贺年卡会被送到邮箱里谁也不知道。
取贺年卡是孩子们的工作——与其说是工作,到不如说是孩子们的兴趣。就和迫不及待去书店买自己一直等待的杂志的心情一样。虽然写贺年卡的时候非常麻烦,但是收到贺年卡的时候却非常开心。到底会从谁那里收到什么样的贺年卡呢?我和祐麒都想早一点看到结果。
当姐弟二人去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之后,终于碰到了给我们家送贺年卡的邮递员。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子。
“您辛苦了。”
我们感谢了他之后,直接接过邮包。邮包总共两捆。负责邮递的男孩在去下一户人家之前,往爸爸事务所的邮箱里也放了一捆邮包。现在是上午十点四十分。
我们把邮包解开,拿到屋子里去开始按照收件人姓名分配起来。
给爸爸的,给妈妈的,我自己的,给祐麒的,爸爸事务所的,以及其他的。我按照这些分类整理出六堆,准备一会挨个按照位置放好。
“祐巳,先整理,都整理完了再看给你的那些贺年卡。”
祐麒边整理着边提醒姐姐道。可是话虽然这样说,但看到贺年卡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去看也是人之常情嘛。
“爸爸的、爸爸的、祐麒、我的、爸爸的、妈妈的、爸爸的、爸爸的……”
我这次集中精神开始整理的时候,又被弟弟提醒道“太吵了”。
“在心里默念就好了嘛,我都被你影响到分不好了。”
“祐麒,别像婆婆一样说人家嘛。”
“要是有祐巳这样的儿媳妇,什么样的婆婆都忍不住要说你两句呢。”
没办法了,只好在心里一边默念着“爸爸的、爸爸的、妈妈的、祐麒的”一边整理着贺年卡。
(哎……?)
忽然我发现在已经整理好的贺年卡中发件人一栏里,似乎有一个自己似曾相识的名字。看收件人地方,应该是发给祐麒的贺年卡。高中生收到的贺年卡一般都是同班同学和课外活动社团的同伴们发来的。可是这个名字却从来没听祐麒提起过——
(到底是谁来着?)
正在我思考着的时候,祐麒已经在上面又放上一张贺年卡,挡住了下面那张,名字看不到了。
到底是谁呢。虽然现在也可以直接问祐麒,但看他现在正跟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