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哎呀,还在害羞呢。”
“——红,红蔷薇大人。”
三年级学生都摆出一副感慨着“年轻,真好啊”这样的上了年纪的人的笑脸。虽然被大家取笑,可是你越为这些不值得的小事生气就越中对方下怀。真是让人不好意思。而且,弄到手,这种说法也太那个了吧,佑巳在苦苦搜索别的说法,啪嗒啪嗒地把嘴张的像个金鱼。
“闭上嘴,擦一下嘴的四周。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祥子扔过来一条四周镶满了华美蕾丝花边的白色手帕。差点喷出来的红茶,把嘴唇周围都弄湿了。
“哎呀,你不帮她擦吗?”
白蔷薇估计夸张地挑起眉毛。
“白蔷薇大人,莫非你会照顾志摩子到帮她擦嘴的地步吗?”
“我虽然不会帮志摩子擦,可是小佑巳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哟。”
“趁这个机会请允许我清楚地说出来。希望你不要太娇纵我的妹妹。”
也许是因为没有别直接攻击,祥子大人很冷静。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被触动开关,由现在优雅的祥子转换为歇斯底里的祥子。虽说成了姐妹,可是对于佑巳来说,祥子任然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偶遇快到早晨做祷告的时间,所以大家喝完红茶离席而去。
志摩子一边刷洗杯子,一边说道。
“姐妹也有很多种类型啊。”
水管的水,比上周凉了一点。
2
“由乃,还没有起床吗?”
好像是很熟悉的人,敲完门没等回答就打开门进入房间。由乃仰面躺在木制的单人床上,稍微转了一下头来确认“入侵者”的相貌。
“——你干吗来啦?”
虽然没有期望病人会对自己打招呼说“欢迎你来”,可是刚一进来就劈头来了一句“你干吗来啦”实在让人伤心。
令挪动椅子坐在枕头旁边。
每次进来都会不由感叹由乃房间的时髦漂亮。因为以前是她叔叔的书房,所以没有使用华丽的壁纸,那也没办法。除了象牙色的墙壁以外都是深咖啡色。地板、天井、窗户、书架、床……全部都是。如果使用碎花图案的窗帘就好了,令这样多管闲事地想着。
“烧还没退吗?”
由乃的额头上放着从小时候起每次发烧都会使用的小鸡图案的毛巾。如果不是那块毛巾的话,由乃就镇定不下来。印刷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褪色了。这块毛巾边上已经绽线了,重新缝了好几次。
看起来好像是姨妈刚给她拧好放上去的。摸了一下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还有一丝凉意。
“身体,还是那样吗?”
好像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由乃没有开口。令已经习惯她这样了,所以不管她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是邮递员哦,把邮寄的东西送到我就会乖乖地回去了。”
从书包里取出活页封面,把放在透明夹子里的文件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英文读本的资料是一直到下周的作业。还有,你的古文报告已经还了,暂时帮你保管。另外还有——”
“部里的活动怎么样了?”
好像为了打断她的话,由乃突然问道。在学校里的时候为了和周围的人一样会使用敬语,除此以外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使用平等的措辞。称呼也根据场合不同,灵活地分别使用“姐姐大人”和“小令”。
“部里的活动?”令合上书包反问道。
“你不是说快有交流比赛了吗,说要进行特别训练。”
“我是这样说过……可是——”
“为了我而逃了?”
由乃估计拿开小鸡图案的毛巾,用好像侦探一般的表情询问道。她特别喜欢读推理小说和冷酷的硬派小说,目光好像看穿了一切。所以几乎忍不住想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但是如果点头的话,甚至会气的她有可能引发心脏病。认识很久了,关于这一点还是比较清楚的。
所以令微笑了一下否认这一点。
“没有这回事。今天是为了让爸爸陪我练习,所以特地早点回来的。”
“真的吗?”
由乃的双眸中映现出来的是只有对由乃没法撒高明的谎的自己。由乃也在令不断撒谎的过程中练就了看穿她撒的谎的本领。现在,她虽然暂时表示相信自己,可是不知道她到底相信到什么程度。
好像在为自己找接口似的,令在心里小声嘟哝了一句,这也并非全都是假话。确实和父亲约好了在自家的道场里让他帮忙练剑。只不过这是晚些时候的事。之所以早点回来不是为了由乃,而是为了自己。在学校里也是光想着由乃,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大概,邪念也会理所当然地体现在竹刀的裁判上。如果出现了这种事,会给学妹们以不好的影响。所以,借故有事没有参加剑道部的活动。
父亲曾经这样说过。你对剑的悟性很好,可是你的剑并不稳,是容易感情用事的女人的剑。父亲不是那种在剑道上会重男轻女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话才会更刺激令。关于父亲指出来的这一点自己多少也意识到了。
“让我看看打印的资料。”
由乃把湿湿的毛巾搭在床头的架子上。起身认真地看送过来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有些憔悴了,也许是她的招牌式的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