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你想要弄清楚情况的时,对方就搜索了自己脑里的『跟白银武约好的记忆』,感应器察觉到这个,就将对方搜索到得『跟白银约好的记忆』当成是『关于白银的因果资讯』送了出去,然后让对方跟你进行没有结果的对话,对方每搜索记忆一次,更让这种记忆随着感应器被传送进导管里面,而对方拼命想回想起来得意识,最后到达关于『白银武』这个人的资讯来源。」
——关于我这个人的资讯来源!?
「这个人似乎认识我。从状况来判断,我不认识也似乎是很奇怪的,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不认识?感应器从『因果』的结果开始回溯,将对方脑里关于白银的所有记忆情报一个个打开传送出去,然后,失去资讯来源的对方就将你这个人理解为『不认识的人』。」
「那么在谈话中变得很奇怪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要这样说也可以。」
——果然又是因为我。
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了,但是在没听到我是起因之前,我不想相信不管是我杀了小麻,还是被大家遗忘
「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事情啊好凄惨」
「还没有最惨喔。」
「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希望吗!?」
「很遗憾是相反地,真正惨的是从现在开始。」
——真正惨的是指?
「你还没注意到吗?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想到也是当然的,除非是神,不然没有人能知道素不相识的人是谁喔。」
「你是指什么意思?」
「你就这样直接和认识的人继续接触下去,对方会变得无法辨认你是『白银武』。然后,你所认识的大家变得无法认定『白银武』时,对你以外的人来说,『白银武』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你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吗?」
「我不存在?」
武突然想起了另一边的夕呼的话。
『社停止观测的话,让你实质化的观测者不就只有『另一边世界』的人对于白银武的记忆,和你自己的意志了,最惨的情况是,也许连你本身都灰飞烟灭,哎呀,只要你身边的人记得你,就不会变成那样,所以你可以放心。』
武注意到『两个夕呼』说了同样的事情。
「我之前说过观测者的事情才对,如果大家忘记你,之后变成只有你的意志是观测者,你能做的就只有强烈想着你所在的世界。不那样做的话,你会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不、不要紧啦,就算把现在的我,至今的我给忘掉了,就算我的回忆,以及跟我一起生活的记忆从她们之中消失了的话」
「」
「再跟大家成为朋友就好了。创造新的,从零开始的回忆、记忆」
「没用的,就算跟对方再次建构起人际关系,在记忆,也就是因果资讯产生的瞬间,就会被送到导管了。」
「那也没关系。」
「请不要忘记了,你的存在或许会为对方带来不幸。跟你的关系越深,就越会从对方身上夺走白银的记忆,然后施加无法预测的因果。」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不就是只要我活在『这边的世界』,就不能跟任何人有瓜葛吗?到死为止,一辈子都不得跟任何人接触过日子吗!!
「你无法逃离『因果导体』这个命运。只要『另一边的世界』与『这边的世界』的因果有落差,就永远逃不掉。」
就算你这么说,我已经回不去『另一边的世界』了!
不对,即使回去也不知道要怎么消除因果的落差。
到头来,只有死才能逃离『因果导体』这个麻烦的处境吗
再次想起另一边夕呼的话。
『最惨的情况是看,也许连你本身都会灰飞烟灭,或是会被原来那个世界的白银武取代,或许在那之前,你会自己毁灭自己。』
「啊」
什么啊,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才注意到。
她指的是这回事。自己毁灭自己是指自杀吗?
「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你的,不愧是夕呼老师!
你知道我回来的话会变成这样吧,真是厉害
「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懦弱的我承担小麻的死而逃了回来因为这样,这边的小麻死了,可是我承担并且带回的不只是这个,完全不知道谁身上会发生什么不管怎么做,我都成为所有的起因被那个疯狂世界诅咒的我,是绝对逃不开这个现实的,会一直缠着我不放」
「」
「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想办法从突然穿越到的那个世界回来,想在『原来的世界』正常生活有错吗!?」
夕呼无法回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是我的错将小麻的尸体放在老师面前的话,你能无动于衷吗!?你能说你绝对不会从那个疯狂世界逃走之类的话吗!?怎么样,老师!?你说的出那种话吗!!?」
依旧沉默的夕呼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就不懂和平的意义而悠哉生活,却什么都要怪到别人的头上!!你知道人类最后下场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