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我没有回答问题,自顾自地道出另一句话。
「唉,我的确是七星中最弱的没错啦。」
「嗯…….?」
「即使如此,要是我害七星的评价下降,可不晓得那些家伙会说些什么。」
防壁尚存,应该还能守住一击。所以我才能拿出烟。
当然,光是采取守势毫无意义。我明白这点。眼前这名男人应该也心知肚明我清楚这件事。
阿尔贝尔并非游刃有余,他只是对我提出了纯粹的疑问。
「接下来呢?你要让我见识什么样的忍耐?」
「——你知道我的称号吧?」
「……所以呢?」
「换言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人们会用那种难为情的名号称呼我吧?」
——那么,你也同样低估我了。
我轻吐囤积于肺部的紫烟,将之吹上自己张开的防壁。
霎时间,防壁宛如被气息推进,维持原来的形状向前呼啸而去。仿佛滑行一样——但是具备骏马般的加速力。
「啊——?」
阿尔贝尔眯细了双眸。这是当然的。一般来说,以盾为形的防御魔法,现行后只会原地不动。因为会被推动的盾,打从一开始便丧失了作为防壁的意义。
然而,我的防壁却像是薄板形状的魔弹般弹射而去。
高速移动的硬壁已足够形成攻击手段。
「雕虫小技。」
阿尔贝尔随机释放了魔弹,魔弹与防壁相杀后碎裂。
如脆弱玻璃般碎裂四散的防壁,化作细小的碎片散乱飞舞。
——接着,所有碎片与空中再度加速,朝阿尔贝尔猛袭而去。
「什么……!」
总算面露惊愕的阿尔贝尔双眼圆睁。
阿尔贝尔发动防御术式,阻挡了席卷而来的无数碎片。舞空飞散的碎片刺进了圆盾之中。
下一秒——圆盾爆炸了。
「呜——!?」
暴露于暴风之中的阿尔贝尔,就这样被震飞了。
然而损伤轻微。看样子他在爆炸前一刻主动往后跳开了、减轻了攻击威力。
话虽如此,阿尔贝尔恐怕压根也没想到,自己创造的防御魔法竟会危害自己。虽然单独发生的意外效果低落,接二连三地出现却能使其加成至十成功效。
阿尔贝尔创造防御的右臂产生了裂伤。
鲜血微微自指尖低落,与迷宫地面渲染开来。然而,结果仅只于此。光是这样是无法打倒阿尔贝尔这名魔法师的,
——所以,我可不打算就此结束。
瞬间,阿尔贝尔转头望向身后。他将视线从面前的我移开,毫无防备地往相反方向。
乍看之下,这破绽百出的举动简直荒唐无稽。然而并非如此,正因为阿尔贝尔毫无破绽,他才会回头。我打从心底确信,他肯定会这么做。
——锵啷!这声清脆的响音是象征口部的《主神》孕育而生的。我重现了防御破碎的声音。仅仅只是重现声音,完全是无聊至极的小魔法。
正因为他毫无破绽,才会因为这种雕虫小技上当。
「什么——」阿尔贝尔惊愕不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明警觉到危机感才会回头,眼前竟空无一物。
单纯书写出来的文字会被阿尔贝尔察觉。他恐怕压根不晓得我是何时发动魔法的吧。就连梅洛都中了完全相同的诡计。
认定我非得书写不可的当下,就已经大错特错。我需要的并非「书写动作」,而是随之衍生的文字。
我能将飘荡不定的烟释义为文字本身。如此一来,无论是碎裂的玻璃碎片或破碎的防壁碎屑,甚至是随身于烟灰缸内的灰——一切形体,对我而言都是刻印。
玻璃是否可视根本不成问题,重点在我能否认知。
「——《冰》、《巨人》。」
卢恩发动了。自地面生成、没有施加任何小手段的冰棘魔法直接正面袭去。在他回头瞬间发动的正面攻击,化为了出其不意的奇袭。
阿尔贝尔前方的地面孕育出倾斜的冰棘,紧接着贯穿了他的身体。
鲜血四溅。那是为了确实抹杀他而施展的魔法。承载着必杀意志的魔法,逐渐抛开了阿尔贝尔的肉体。
——但是,到此为止。
「——唔!」
跪倒在地的阿尔贝尔望向我,眼神中蕴含着憎恶。
他以鲜血淋漓的右臂,按着同样血流不止的侧腹。然而,攻击没有彻底贯穿他。冰棘只有掠过阿尔贝尔、刨开了他的侧腹。仅此而已。
「你躲开了,,,,,,?在那一瞬间?」
难以置信。这恐怕连蕾毕也办不到,更别说阿尔贝尔。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