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到什么时候?」
「奈奈很喜欢,再放一阵子吧。」
「但我不喜欢这种像是始终没有打扫的感觉呢。明明我也买了猫咪用的床和猫跳台。」
箱子与床及跳台不能一概而论喔。
法子就这样惶惶不安地慢慢习惯了猫的生态。
「欸,这个怎么样?」
某天法子一边如此询问,一边拿出了搬家时旧纸箱的替代品。旧纸箱在我磨爪子后,已变得十分破破烂烂。
她先将网购的纸箱摊平,重新做成较宽又浅的箱子,再四处贴上胶带补强。
「这个纸箱又新又大,应该比较好吧?为了禁得起奈奈磨爪子,我还铺了两层喔。所以把旧的纸箱丢了吧。角落也都弯曲成奈奈睡觉时的形状了。」
「嗯,这个呢……」
悟苦笑着瞄向我。——怎么样?
我回以哈欠。——完全没有兴趣。
法子一点也不明白。宽敞的箱子只会扫兴而已,就失去了钻进箱子的乐趣。
我无视法子的精心杰作,钻进旧箱子后,法子一脸大失所望。悟笑着安慰她。
「可能不要加工过比较好吧。下次又有新纸箱的话,试着直接放在地板上吧。」
「亏我这么努力……」
你的努力白费了喔。通常猫会自己寻找自己中意的东西,会喜欢别人给予的东西的机率并不高。
之后法子的新纸箱仍好一阵子锲而不舍地放在旧纸箱旁边,但不出多久就拿去废纸回收了。
悟开始经常往医院报到。医院近得徒步能走到,但悟总是一大清早前往医院,直到傍晚才回来。是医院人很多吗?诊察和治疗很花时间吗?
悟右手臂上增加了许多打针的痕迹,蓝黑色的瘀血始终不退,不久左手臂也是一样。我光是一年一次的预防针就难以忍受,真亏悟承受得住。
但是,无论前往医院再多次,悟的气味都没有变。仍旧是至今许多猫狗说过的「不久人世的气味」——这个气味越变越浓。
变成这种气味的话,没有生物还会从那里回来。
法子不时暗自哭泣。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法子在悟面前会逞强绝对不哭,但猫似乎不算在内。
现在即使我磨蹭她的脚,她也不再大叫「呜呀呼」,而是回应地摸摸我的喉咙,手上传来了感谢的心意。
城市被埋没在白雪之下,合花楸街道树在寒风中益发坚毅,更是结出了火红的果实。
「奈奈,我们去散步吧。」
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体力,去医院的日子回来后还直接倒头睡到半夜,悟却不曾中断和我一起散步。
尽管又冷地面又不好走,去医院和风雪交加的日子外,我们每天都出门。
「奈奈,你第一次在雪国过冬呢。」
肉球感到光滑冰凉的结冻路面。从屋檐往下垂落的冰柱。堆在路边、变作了千层派的铲好积雪。
并排停在电线上、冷得膨起羽毛的麻雀。公园里不亦乐乎地在积雪中辟路前进的悠哉狗儿们。城市里灵巧地钻进狭小缝隙以抵御寒冷的猫儿们。
两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都是第一次见到。
「哎呀,好可爱的猫咪。在散步吗?」
天空冷澈透亮的某天,公园里可爱的老奶奶向我们攀谈。
「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奈奈。因为尾巴末端是7字形。」
还向路人说明名字由来的猫奴模样仍是一如既往。
「可以一起散步,真乖呢。」
「是啊。」
与老奶奶道别后,悟抱起我。
「奈奈很乖,以后也能当个好孩子吧。」
我什么时候不是好孩子啦?这种不经意的确认太失礼了。
街上随处可见圣诞节灯彩,电视上几乎是源源不绝地不停播放圣诞节宣传广告。悟和法子切了小蛋糕的那一晚,我眼前也摆着鲔鱼生鱼片,隔天一早起彻底替换成新年气氛。
新年当天我得到了鸡胸肉大餐,但是我闻了好几次味道后,盖上沙子。当然现场没有沙子,我是盖上隐形沙。
「奈奈,怎么啦?你不吃吗?」
悟偏头不解。我也很想吃,但这些鸡胸肉有股可疑的味道。
「阿姨,奈奈的鸡胸肉是平常那种吗?」
「今天是新年,所以我大手笔买了国产地鸡,确实蒸熟了喔。」
「你蒸的时候加了什么吗?」
「为了去除腥味,我洒了一点酒。」
法子,原来是你多此一举吗!
「对不起,奈奈好像因为酒的味道不敢吃。」
「咦?可是,只有一点点喔。」
「因为猫的鼻子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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