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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我轻轻点头,从冷水澡盆站起来。
「我先出去了,万一感冒就太不符合效益了。」
「是啊,天气再继续冷下去,就不能泡冷水澡了。会冷死的。」
我们笑着用毛巾擦干身体,赤身裸体地跑去厨房,那里放着今天弄来的食物。外面染上太空的色彩,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身在「天黑的时间」里了。
「天亮的时间」刚开始,天空还残留着淡淡的墨色时,室内电话响了。我们已经说好不接电话。因为由宇说让这里看起来像空屋,附近人家才不会起戒心,更方便行窃、更符合效益。
我们赤身裸体地窝在被子里,等待电话铃声停止。
这天的电话执拗不休,连响了三次,当铃声终于停下时,我们整个人都醒了。
「把电话线剪掉怎么样?这样就不会有铃声,看起来更像空屋。」
丈夫提议,我和由宇也赞成:「就这么做吧。」「这个主意好。」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去附近摘野草时,发现姐姐在我的语音信箱留下了大量的留言。
一经过红桥,来到收得到讯号的地点,手机立刻响起连串通知铃声,我急忙切成静音模式。看看萤幕,全是姐姐的未接来电和讯息。打电话到秋级的家的一定也是姐姐。
『你这个叛徒!』
我不懂讯息的意思,听了语音信箱的留言。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不准你连我的家庭都破坏!』
每一则留言都大同小异,我完全不懂姐姐在生气什么。
我担心姐姐的执念可能不久后就会危害到这里,回家后找由宇商量。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是贵世表姐的私生活被她先生发现了。」
「咦?姐姐怎么了吗?」
突然听到姐姐的名字,我吓了一跳,由宇也一脸意外:
「你不知道吗?亲戚之间都在传,说贵世表姐在打工的职场似乎男女关系很乱,她先生雇了人在调查……」
「是这样吗?」
「好像连她小时候的事都查到了,表姐的公婆好像也有联络舅舅打听。」
「我们家怎么都没消息?」
「或许他们也查到你的事了。可是,只是性生活开放就大惊小怪,实在毫无效益可言。这是在留下基因,反而是值得赞赏的行为。」
认真的由宇已经完全习惯用波哈哔宾波波比亚星人的「眼睛」看世界,似乎无法理解姐姐的丈夫和他们家的人在大惊小怪什么。
「由宇,你会想要繁殖吗?」
听到我的问题,由宇歪起脖子:
「这个嘛……做为生物,繁衍后代或许才是符合效益的行为。因为这样下去,波哈哔宾波波比亚星人会彻底灭绝。可是我没兴趣耶。」
「这样啊。」
丈夫应该也和由宇一样。在屋子里裸体生活的我们,就好像变回了偷尝禁果前的亚当和夏娃,天真无邪。
傍晚时分,我有些在意,又一个人经过红桥,检查手机,发现有一则新讯息:
『就是你告密的。我都知道。我为你保密,你居然恩将仇报。在你毁掉我的家庭以前,我一定会先报复你。』
字里行间透露出姐姐的恨意,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此觉得她根本找错对象了。感觉事情会很麻烦,我把手机丢到地上砸坏,丢进河里。
或许我是恋爱了。
当我们三只赤条条地钻进被子里入睡时,我想到了这个不符合效益的事实。
这天我迟迟无法入睡,只是稍微打了盹,立刻又醒了。我看着窗外的月光,茫茫然地思考自己这个「容器」所感受到的疼痒。
这几天,我的嗅觉和听觉都格外灵敏,觉得身体逐渐觉醒。由于和另外两只一起裸体生活,过去一直处于紧绷的细胞放松下来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再也不可能感受到性欲,也一直认为这个功能已经故障了。
然而当我的肉体放松到极限,这具容器却恢复了性的感受。
这是只有三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生的现象。在发生伊贺崎老师的事以前,我只要裹在毯子里,或是躺在布娃娃围绕中,有时便会有某种甜美的性的感觉在体内蠢蠢欲动,因此或许就类似那样。由宇和丈夫的肉体,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实在太不符合效益了。我必须更努力训练才行。
但是,我觉得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肉体,感到十分幸福。
这有可能是一种麻醉,所以我想要把它保留起来。如果往后遇到强烈的痛苦时,这种麻醉或许会派上用场。我祈祷着永远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机会,妄想着我们三只同时亲吻的画面,落入梦乡。愉悦的快感不断地从膝盖内侧轻搔着我。
「那边的山上,道路好像封闭了。」
由宇一早就带来新闻。
「这样啊。昨天下雪了嘛。」
我悠哉地回答。
「不,在这一带,这点雪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