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Chapter 5 暑假结束(如一切良善之物)

p; 我们逐渐远离、前进。

  因此,在那之前,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

  “于是?”

  离开医院三十分钟后,荒人那家伙一边啜着咖啡一边说道。

  “为什么提到这种话题。犯罪怎么了?”

  “无所谓吧。”

  “不无所谓,”这家伙真固执,“秘密,是不好的。原则上。”

  “什么啊那是。那样的话,那个怎么样了?恐吓信的指纹。你去查了吧。告诉我啊,结果。”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

  “莫明其妙。”

  “有不知道比较好的事情的,这个宇宙里。”

  “什么洛夫克拉夫特,不要敷衍。”

  “是玛丽·雪莱,要说的话。”

  “要讨论hybris的话,等之后飨子在的时候再说。”

  我拼命地寻找时机。问题简而言之是这样的,我能不能信赖荒人?然后(如果可以信赖的话)对于飨子就是恐吓犯这一可能性,我们俩要怎样应对?

  这是因为,为了完成我决心的事情,除了我和悠有之外至少还需要一位协助者。

  “指纹没有关系。”

  “就是说是有的吧,指纹?”

  “嗯啊。”

  “谁的?”

  “飨子不是犯人。”

  “答非所问。”

  “相信我。”

  “能信的话就不用这么费事了。”

  “你还真是性格扭曲啊。有点意外。”

  “什么啊那是。以什么为基准而意外啊。”

  “两个月之前,吧。基准。”

  “不要转移话题!指纹——”

  “是有。”荒人干脆地说道,“<em>你讨厌的藤堂的。</em>”

  “…………真的?”

  “玩笑。”

  但是这家伙的目光可不带任何玩笑。

  “明白了,已经够了。”我重整姿态,“总之回到刚才的话题。你。”

  “啊?”

  “为了帮助别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预想到他会反问回来。限定帮助的范围啊、什么地步具体是什么意思啊、先告诉我提问的理由这样的。

  但是,他实际的回应更加锐利。

  “要帮谁?”

  他毫不犹豫地问道。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这家伙聪明的头脑是与善良直接关联的。这家伙不是“虽然聪明却有人情味”;顺序相反,是因为想要成为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必定会胜利、获得,确实地实施善行的人,头脑才不由自主地变好了。

  我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确信关于他的危险传言全部都是假的。

  “是悠有。”这就是我的回答,“你喜欢吧,悠有?”

  “呵,”他笑了;不是讨厌的假笑,也不是阴森的冷笑,就是单纯的笑容,“比不上你。”

  “什么啊那是。没有关系吧,我怎么样。再说,我又不喜欢她。”

  “哈哈。”

  “什么啊。”

  “没什么。”

  “说出来啊。”

  “什么也没有啊。”

  “什么啊那是。算了,话说回来,能做到什么地步?有多大的决心?”

  “什么地步,呢。”他长叹一声,就好像是在祓除渗入空气中的恶灵一般,“危险的单词啊。‘什么地步’、‘决心’什么的。散发出无限的气味。”

  “你诗人啊?”

  “是博尔赫斯吧。”

  “怎样都好了,这些。”

  “不过我已经明白你想说的了。”

  “那不就好。于是?”

  “说法太差。这种时候,要这么说。”

  “?”

  “‘我要过一座危桥。所以你也一起来吧。’”

  “……即使是犯罪?”

  “那又如何,”荒人说,“我们是同伴吧。”

  “但这是犯罪啊?”

  “那个啊,喂。”他用指尖缓缓擦过咖啡杯边缘,发出如濒死小鸟叫声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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