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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相当中意啊,对悠有。
“廉价的词语!如果您觉得那种程度的表现就能捕捉到我对那孩子的感情的话,荒人,您可是一点都不理解我呀!那孩子呀,是在这座名为边里的牢狱之中,我找到的唯一的<em>美妙</em>存在哟。
“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一点也不会特别对待我哟。不会在我面前畏惧。别的人无论是谁……就连你们,也会有点胆怯对吧?但是,那孩子不一样。她会直率地看着我,用那双美丽的眼睛。
“她的双眼,她的笑容。单纯——朴素——毫无杂质的灵魂。就算火星人降到那孩子面前,她也一定会既不怯懦也不谄媚地说出‘那个——,来杯茶怎么样?’这样。
“正因为有那孩子在,我才能像这样正常运转的哟。不抛弃希望,直面绝望的哟。……什么呀,你那表情?您不也是,据说相当迷恋吗,对那孩子。”
——没那回事。
“那实际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是听说了,商店街的事件。被幡南商业的家伙们群殴了吧?为了那孩子一直努力忍着什么的……真不像传说中的荒人君呢!”
——和悠有无关。
“接着说谎吧。”
——不是说谎。
“那是什么?你做了性格改造?还是一切和你有关的传言都是错的?”
——…………。
“你说话呀。”
——一旦说要帮忙,就要帮到底吧。同伴的话。
“哼!”
大小姐的嘲笑。
“同伴?帮忙?多么美妙!那就为了我,把悠有带过来呀。现在立即……就算用绳子套在她脖子上也行!给我改变那孩子的想法,让那孩子不要自己走掉哟。然后再顺便把我和那孩子送到这里之外的什么地方去呀!现在立即从这里——喂喂,什么呀在这种时间!”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我恰好就在那时打电话给飨子。
“飨子?你和荒人会合了么?”
“会合了哟。让我一个人呆着。我,现在心情不好!”
“哈?”
“噢。还没找到。”几秒钟和一阵杂音过后,换成了荒人的声音。飨子一定是把手机扔掉了吧。“现在立即回去。要十分钟。”
“不,说不定在此之前再联络一遍可能有线索的地方比较好。因为是悠有,说不定只是在哪里迷路了……啊,混蛋!”
我反射性地咒骂道。
虽然说起来有些蠢,但这是事实没有办法——等注意到时,凉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
“什么!?你居然骂我——”
“不是的。”荒人这家伙怎么在这种最坏的时机上把手机还给了大小姐——我差点这么大叫出来。
“那是什么呀!”
“这次是凉那家伙消失了。”
“哈!?”
“就是说,刚才让他在这休息来着。样子有些奇怪。”
何等疏忽,我咒骂自己。
我明明是明白凉的性格的——他可是在犹豫半天之后会以最短距离突进的家伙。刚才考虑了那么多,现在这会绝对是在宇宙论的直线上暴走。
“啊啊够了!”数秒沉默,“——算了。总之,暂且在‘门’再会合,明白?凉无视他就行了。真是狼狈,今天晚上!”
“明白。那就三十——”
分钟后店里见,还没说完,我突然一惊,环视周围。是警笛。很近。从公园入口那边传来。
“?”
木材折断的声音。浴衣波浪对面,打靶店的塑料屋顶消失了,只有紫卷发的顶端上下起伏着。是打架,我立即明白了。二对三的对殴……刚这么想,立即就扩大到了参加者约一打的大混战。
叫声、倒彩、欢呼,举起手机摄像头的傻子们的手臂。瞬间那里变成了罗马斗兽场。业余拳击手们互相抓领子、扯头发、用胸膛相撞。真是精彩的节目,明明谁也没有拜托他们出演的。
(难道凉那家伙——)
不会是被卷入那里面去了吧?
刚才样子就有些奇怪。这不是不可能。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我从人墙的缝隙向里窥视……在确认到拳击手之一是穿着史努比衬衫的平头的瞬间,我立即跑着离开了那里。
40
我跑着。
紧握着手机。
当然早就挂掉了。飨子没那么闲。我跑着。烟花大会结束了。已经没有人仰望星空了。手上拿着棉花糖的情侣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奔跑的我。公园里的盂兰盆舞已经开始了。从市政厅前广场那边,传来了把浴衣小姐候选人叫到舞台上的刺耳广播声。
的确像飨子所说的那样。狼狈的夏日祭典,狼狈的夜晚。当初的预定一个都没有完成。捞金鱼、吃棉花糖比赛、观赏烟花、嘲笑别的观众。我们四分五裂,手机也打不通,完全失去了统一性。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