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与物理系统的映射那样。没问题吧?”
“什么啊。”
“映射啊。假定物理上实现了的事物、可能实现的事物,都可以用某种词语的组合来表示。明白么?”
“明白是明白。”
我在脑中想象着将棋盘和棋谱。
棋盘上所有棋子的动作,都可以在棋谱上表示。两者之间有一对一的对应,也就是映射关系。
“然后啊,语言上可以表示的事物……假设为可能范围吧
“……包含在这个可能范围内的量,比物理上的现实范围要大。这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是可能性嘛。
“尚未实现的事物,不太可能实现的事物,绝对不会实现的事物,都包含在内。对吧?”
“你说的我明白。”
想象中的棋谱开始记录棋盘上不可能存在的棋子动作。一边的自由度比另一边大。
“于是?其差距就是渗透压?”
“对啊,所以说——”
“那样的话也就是说,平行世界之间互相接触这种?粒子每次选择运动都会产生新的分支……”
“不对啊,不是那样!”
因为凉突然的怒吼,我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大概凉本人比我还要惊讶。他双眼滚圆地瞪着我。不是小狗的眼睛,说起来更像是很可能出现在强盗身上的眼睛。
他轻咳了一下。
转瞬之间,坐在那里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凉了。
“抱歉。突然喊起来。”
“不,没关系。没什么。”
“呃,所以说啊……并不是那样的,总之。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时空并不会分歧,平行世界并不是‘外面’……对了,时间维度可以无视。组合的可能性才是‘外面’。你考虑下这一点,用n次的矩阵。”
“什么啊这是。”
“所以说……呃,这样的话就会明白吧,卓人的话。总之试着想象一下吧。”
“什么。”
“n次的可能性矩阵。”
“…………”
烟花令世界闪烁着。红与蓝,闪电与水滴。
我试着想象了。
*
……为了在想象中用树形图描绘平行世界,必须要有时间轴。
无数分支向上伸展的时间之大树……树根是过去,天空是未来。但是凉想说的并不是这种形象。到此为止我已经明白了。
于是我试着改变思维方式。
首先是一个无限大的国际象棋盘。
纵横的两个轴用来排列词语,黑白格子全部对应着两个单词的组合。这样,无限个单词可能表现无限种现象,一个不剩地存在于棋盘之上。
其中一些是在我们物理宇宙之中已经实际发生的事情。
还有一些是可能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大半决不会发生。
我改变格子的颜色。这个宇宙里已经发生的事情为红色,可能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为黄色,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为蓝色。黑白相间的整齐立即消失了,出现的是随机的——或者是遵从于某种秘密法则的——三原色的不可思议抽象画。无限大的、语言系统的壁毯。
但是,这里并不是结束。
我将第三轴垂直接入国际象棋盘。
这条轴也和其他一样,延续到无限高度。这样我就得到了所有可以用三个单词的组合表示的现象。
红蓝黄花纹变成了复杂的漩涡,在各处中断、裂开、跳跃,占尽了整个立方体。
我更进一步。第四轴、第五轴、第十轴。视觉已经追不上。百万的轴,一兆的轴。无数的轴全部相互正交。我轻易地将一切单词的无限长组合关在它们织就的超立方体之中。
然后我开始涂色。红、蓝、黄。实在与非实在,可能与不可能。
哪里都没有时间轴。
但是我们的宇宙……无论始于什么样的大爆炸,无论膨胀到几百亿光年……<em>只要物理法则不发生改变,就绝对不会进入涂成蓝色的区域。</em>
蓝色领域,<em>那就是“外面”</em>。
把想象中的油漆罐放在地面上,我终于歇了口气。
我的脑髓追上了凉的话语。我从周围望着被想象中的色彩填满的空间。下面就是我的想象了。
最初,宇宙刚刚诞生的时候,红色领域只不过是非常小的点、可以无视的微小存在。不管怎么说,因为还没有“经验”所以没有办法。
但是点逐渐扩展。
各处逐渐诞生了同样小的点。
是“经验”。
我们宇宙里“已经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