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后,为什么我没有积极地去找悠有。
明明纵火犯说不定就在这一带(明明那家伙说不定就是纵卷发的大小姐)。明明悠有被他盯上了。明明悠有说不定有危险。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假设我去追悠有。假设幸运地(在这大群人之中)找到并抓住了她。那样的话我的行动是确定的。我会说,用稍稍不高兴的语气。不要给我就这么不见了,这样抱怨。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这样追问。确认。
然后,会发生什么?
我理解,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想象都做不到。这是奈特氏不确定性,是我遥远的浓雾号角,是积聚在喉咙里的无数违和感,是史努比大哥的警告。
简而言之,我不想去确认。
不想确认悠有发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em>确认悠有需要连我都要抛在一边,去处理的急事是什么。</em>
就是这样,我是不想知道的。不想被告知的。不想被告知自己是属于被留下的这边的人。与其那样,还不如从边里站的一号月台跳下去被列车轧死算了。
啊啊,神啊,我只不过是这种级别的人类罢了。
(急事……)
某种想法在我脑中闪过。记得那时候悠有是这么说的。
就算悠有在那个瞬间想到了“恐吓犯是飨子”——还是有些不合逻辑。只要抓住我的袖子,说出真相不就行了。至少“想起有急事”这话有些怪。而且……只要悠有还不能控制“跳跃”……等等,难道说,悠有的急事和悠有的消失并没有关系?
要过人行横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南瓜蛋糕,托里布,KABA的气球,自行车的Critical Mass。临界(Critical)……致命(Critical)……发狂的“和佐野君”的声音……难道那家伙是纵火犯人?
(对了,信封!)
“呿。”
“诶?”身边的凉转过头来,面孔青得厉害。不只是因为烟花。
“不,没什么。只不过没来及问荒人,恐吓信的事。”
“恐吓信?”
“送到店里的,那个。”
“…………”
“………………”
“啊,对对,”凉说,“是有那么回事。”
“那个啊。”
感觉自己变成了护士。大概凉是在打靶店角上撞到头了吧,不然就是在被我追上之前就已经中了两三发。我突然想到了知里大夫。照顾矿一的不只是医院的护士(现在的医院一直是人手不足),大夫自己也是用这种感觉试着和矿一……和矿一绝对不会重复的周期沟通的么?
“卓人?”
“不,没什么。你,能动么?虽说让我们呆在这,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一起去找悠有。”
“找?谁?”
“哈?”
“啊啊,悠有啊。抱歉。”
“不。没关系。——你,真没事?”
“没事的。”
“………………”
“…………………………”
在我们之间,这可是稀奇的长时间沉默。
36
“原来是这样——用考夫曼的理论的话。”
过了一会,他说道。
“啊?”
“就是说啊,这个宇宙,本质上是不可能有纳什均衡的啊。宇宙是非纳什性的。”
“……………………”
“啊,抱歉。刚想到的想法。”他膝上放着一直带着的笔记本,打开的一页上密密麻麻地满是细小文字,“读考夫曼想到的。不说出来怕一会忘记了。”
“不,没什么,你说吧。”我得出了结论——看来凉这家伙对悠有的去向没什么兴趣;而且,为了照顾不想移动的这个家伙,我又幸运地获得了停留在这里的理由,“纳什均衡,对吧。”
我决定认真思考凉发言的含义。
要说为什么,因为这样的话,我不用去找悠有的理由就又增加了一个。
就是这样。我必须陪着凉说话。因为是那个荒人,想必会用什么巧妙独特的方法,立即把悠有找出来吧。那家伙比我面子广、有能耐。长得也高,而且大概喜欢悠有。呿!
(不,那种事怎样都好。现在要想的是,呃……对,纳什)
纳什均衡的原理,并不怎么复杂。
假设有这么一场比赛,可以根据对方的策略改变自己的策略。比赛的结果用数值表示。这场比赛具体是什么并没有关系……将棋也行,商场的减价竞争也行,世界大战也行。总之只要能清楚的看到结果、得失可以数值化就行。
但是,有一个前提。
双方只有有限种策略。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