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不对,何时!因为不能长时间‘跳跃’,在回来的瞬间抱住或者捆上,什么都可以吧!不让她跑就行了,总之!再见!”
然后是刺耳的电子音。
虽然对方已经挂机,我还是没有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因为有些迷惑,没办法,最后打给荒人……结果是通话中。
“呿。”
对着手中方便过头的机械,我释放了愤怒的咒骂。
然后推开像笨蛋一样仰望夜空的情侣们向前奔跑。去哪?我怎么知道。总之停在原地是最坏的选择。哪里都好,这里之外的话。没有悠有的这里,独自一人的这里,这里之外的话哪里都好。
Anywhere but here!
但情侣的大群无穷无尽,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向上看、一齐叫喊、一直把手机按在耳朵上、或者一直把内置摄像头对向天空,我不知何时闯入了这劣质的卡夫卡仿作里。
惊人的爆炸声,然后欢呼。我故意不看天上。看了有什么用。观众们的肩膀同时染成红色,然后变成蓝色。爆炸、欢呼、又是爆炸。只有声音穿透我的拒绝,强硬地告诉我今天是“River Festival”的高潮。
混蛋,明明我现在顾不上那种事。如此令人不爽的夏日祭典还是第一次!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一晚是我们人生中最奇妙而美丽的时间。
35
支配祭典之夜的,是天空的红、蓝、紫、黄色。
八点二十分,我终于在古城遗迹公园一角追上了凉。准确地说,是遭遇了荒人抓住呆立在打靶店前的凉的胳膊往回拉这一瞬间。
“凉——?”
就算从远处看,他的状态也很明显不对劲。被抬着头的观众和夜摊前的队伍夹在中间,摇摇晃晃地走着,不和通常一样,就像被某种薄膜缠住了一样,没有直线前进。
在捞金鱼店前面差点摔倒,在棉花糖那里迷失方向,然后肩膀差点撞到打靶店的柱子的时候——
“……喂,凉!”
我的叫声对于拯救他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如果荒人那家伙的反射神经稍微迟钝一点,那么凉肯定会被戴着面包超人面具的小孩的气枪射中眼睛、登上第二天早晨地方版的头条吧。
“危险!这位客人,这样很危险的!”
摊上的阿姨摇着烫过并染成紫色的头发怒吼着。但一注意到荒人,就立即转换为大幅的鞠躬。不是因为他帮忙防止了行人被店里的设备击中,而是因为他是荒人。比起大宅的三少爷,还是传说中的不良少年在露天商贩之间有名气。
“凉!荒人!”
“唷。”不良少年低头看我,他抓着凉的脖子挺立的样子,简直就像驱除野猫的专业人士一样,“你迟到了。”
“是你来晚了吧!——凉,喂!凉?”
我就像催眠师一样在他眼前打着响指,挥舞手臂。凉的脸变成了每秒钟反射一次天空光亮的疯狂石蕊试纸。
“……卓人?”
“还能是谁。”
“找到了?卓人,找到了?”
“还没。也打电话给阿姨了,没回店里。”
“阿姨?松本本家的?”
“哈?你在说什么。是‘门’。悠有家怎么会有什么本家。”
“不是那样!”凉开始在荒人怀里挣扎时,我注意到他理解错了。“是飨子!飨子她,飨子她……”
“那个啊,凉。”
“什么‘那个啊’!你在说些什么!”
“你才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冷静点!”
“我很冷静!”
“哪里冷静了!”
“……冷静。你们两个。”荒人低沉的声音,然后他转向我,“你来照看这个呆子。不要离开这。我去找。”
“要找……”
“悠有和飨子。先吃着这个。”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手上多出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弹珠汽水和三根烤鸡肉串。打靶店的紫卷发阿姨一边又拿出鸡腿,一边从他背后微笑着望向这里:
“还要不?”
“不,不用了。”
“不要客气!受荒木家的小哥照顾了。”
“不是客气……”
“别客气。”只留下这句话,荒人大步离去,消失在人群对面。任性的家伙。
没有比毫无掩饰的善意更令人难以对付的东西了。我们一面继续和阿姨交谈,一面逐渐往公园边上退去,成功地坐到了空着的长椅上。只有紫卷发的顶端在人群对面稍带悲哀地摇晃着。
在等荒人回来期间……虽然在此之前凉那家伙还是离开了,这种说法并不严密……我深呼吸,吃了一根半鸡肉串,发现鸡肉串和弹珠汽水相性不合,两次打给飨子、两次被发火,然后开始整理思路。
为什么悠有突然消失了,在人行横道那“跳跃”后去哪里了,真的和那个纵火犯事件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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