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Chapter 4 祭典之夜

口一说。”

  “Tact呀,已经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你才是,”我回道,“让人搞不懂呢。想吃蛋糕就去吃嘛。”

  “算了。以后会吃的。”

  “什么时候。”

  “嗯——。等到又可以用托里布的时候,吧?”

  因为火灾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只有我自己享受也觉得不好意思,悠有补充道。

  “喂,你们两位!太慢了!马上就要开始了,烟花!”飨子的台词,或者说号令响彻人群。穿过眼前市政厅前的人行横道,终于就是古城遗迹公园和亲水区域的大混乱。

  “马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这座小城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大小姐手上的手机画面里播放着低画质的视频。从上空偷拍的烟花师们的行动。

  是“俱乐部”监视摄像头的画面。

  “什么啊,不是说不能沿用别的Project的设备么?”

  “<em>这个</em>可不是Project哟!瞧,绿灯!”

  我们都开始全速跑起来,或者说悠有以外的全员。

  悠有落在了后面。

  人群动了起来。我到了人行横道的北侧。飨子和凉已经进到公园里面。悠有还在南侧、商店街那边。

  然后风和小而红的闪光消去了她的浴衣身影。

  *

  “……呜哇啊啊啊啊!”

  男性的尖叫。——想忘也忘不掉的、那个尖细的声音,“和佐野君”。

  “仲女!看见了吧,这次!”

  “诶——?所以说看见什么呀?”

  信号灯正下方,可怜的他抓住身边的女朋友(大概)不放。

  看到那个瞬间的,想必只有我和“和佐野君”吧。

  但我看到了更细微的地方。

  就在穿过人行横道之前,悠有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的表情。睁的滚圆的,那双大大的眼睛。漂亮得令人颤抖的那双眼睛。

  我心脏狂跳着。

  必须说些什么,我只明白这一点。现在,我必须叫住她。说什么?什么样的一句话?

  “悠……”

  说什么?随便什么!

  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一瞬间立即逝去,时间与空间坠落到永远的悬崖对面。我以错过了什么——(是什么?明白这一点的话!)——而结束。

  然后是悠有的话。

  “抱歉,Tact!我想起有急事!……”

  33

  悠有这样喊着消失的瞬间——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我想起的是半年前下雪那天车站洁白的月台。

  看望矿一回来,我们用一把伞盖住两人,无精打采地走在去白幡车站的路上。雪花安静、庞大、沉重、粘缠,感觉到晚上就能积上五十厘米。

  世界全是纯白。

  “……呐Tact。”

  “可以。”

  我立即回答道。要说为什么,因为她的问题是一定的。——呐Tact,到了边里,可以去一号线月台吗?

  那是只在我们之间存在的秘密仪式。

  这个宇宙没有希望,未来没有任何保证。这是我们的(在飨子唆使下的)共识。我们应该是不相信任何事物的。但是,果然还是会有难以忍受的时候。

  比如说重要的人入院的时候。

  比如说那个人肺炎恶化的时候。

  比如说被主治医生委婉地暗示“说不定快到时候了”的时候。

  在那样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北端的月台,坐在最靠东的长椅上。东山本线边里站。经由青梅延续到立川的满是雪的线路。这座小城上离东京最近的地方。

  “人生呀。”一片雪花落在悠有撅起的嘴唇上。

  “嗯——”

  “相当困难呢,意外的。”

  “意外的呢。”

  这就是仪式。

  我们<em>不去东京</em>的仪式。

  不抛弃这里、放下一切痛苦难过的事、去别的地方的仪式。不承认矿一已经没有希望的仪式。对我们来说,反正也没有别的可去的地方了。

  “那个呀,Tact。”

  “?”

  “真长呢。”

  “什么。”

  “冬天。”

  “算是吧。”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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