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说。”
“Tact呀,已经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你才是,”我回道,“让人搞不懂呢。想吃蛋糕就去吃嘛。”
“算了。以后会吃的。”
“什么时候。”
“嗯——。等到又可以用托里布的时候,吧?”
因为火灾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只有我自己享受也觉得不好意思,悠有补充道。
“喂,你们两位!太慢了!马上就要开始了,烟花!”飨子的台词,或者说号令响彻人群。穿过眼前市政厅前的人行横道,终于就是古城遗迹公园和亲水区域的大混乱。
“马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这座小城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大小姐手上的手机画面里播放着低画质的视频。从上空偷拍的烟花师们的行动。
是“俱乐部”监视摄像头的画面。
“什么啊,不是说不能沿用别的Project的设备么?”
“<em>这个</em>可不是Project哟!瞧,绿灯!”
我们都开始全速跑起来,或者说悠有以外的全员。
悠有落在了后面。
人群动了起来。我到了人行横道的北侧。飨子和凉已经进到公园里面。悠有还在南侧、商店街那边。
然后风和小而红的闪光消去了她的浴衣身影。
*
“……呜哇啊啊啊啊!”
男性的尖叫。——想忘也忘不掉的、那个尖细的声音,“和佐野君”。
“仲女!看见了吧,这次!”
“诶——?所以说看见什么呀?”
信号灯正下方,可怜的他抓住身边的女朋友(大概)不放。
看到那个瞬间的,想必只有我和“和佐野君”吧。
但我看到了更细微的地方。
就在穿过人行横道之前,悠有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的表情。睁的滚圆的,那双大大的眼睛。漂亮得令人颤抖的那双眼睛。
我心脏狂跳着。
必须说些什么,我只明白这一点。现在,我必须叫住她。说什么?什么样的一句话?
“悠……”
说什么?随便什么!
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一瞬间立即逝去,时间与空间坠落到永远的悬崖对面。我以错过了什么——(是什么?明白这一点的话!)——而结束。
然后是悠有的话。
“抱歉,Tact!我想起有急事!……”
33
悠有这样喊着消失的瞬间——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我想起的是半年前下雪那天车站洁白的月台。
看望矿一回来,我们用一把伞盖住两人,无精打采地走在去白幡车站的路上。雪花安静、庞大、沉重、粘缠,感觉到晚上就能积上五十厘米。
世界全是纯白。
“……呐Tact。”
“可以。”
我立即回答道。要说为什么,因为她的问题是一定的。——呐Tact,到了边里,可以去一号线月台吗?
那是只在我们之间存在的秘密仪式。
这个宇宙没有希望,未来没有任何保证。这是我们的(在飨子唆使下的)共识。我们应该是不相信任何事物的。但是,果然还是会有难以忍受的时候。
比如说重要的人入院的时候。
比如说那个人肺炎恶化的时候。
比如说被主治医生委婉地暗示“说不定快到时候了”的时候。
在那样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北端的月台,坐在最靠东的长椅上。东山本线边里站。经由青梅延续到立川的满是雪的线路。这座小城上离东京最近的地方。
“人生呀。”一片雪花落在悠有撅起的嘴唇上。
“嗯——”
“相当困难呢,意外的。”
“意外的呢。”
这就是仪式。
我们<em>不去东京</em>的仪式。
不抛弃这里、放下一切痛苦难过的事、去别的地方的仪式。不承认矿一已经没有希望的仪式。对我们来说,反正也没有别的可去的地方了。
“那个呀,Tact。”
“?”
“真长呢。”
“什么。”
“冬天。”
“算是吧。”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