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所以父母完全不着急,虽然自己的孩子走在车道上。”
“啊哈——”我说道,“也就是,body指的是尸体喽。”
“就是那样。和歌词也完全一致,这里。然后,霍尔顿是可以看到死人的……”
“说起来,”悠有说,“有那样的电影对吧。那个。Sixth森斯。”
“Sense。”我板着面孔纠正重音。悠有哧哧笑着把灰色肥猫向我扔来(凉也是在“门”店内进行发表的)。
——顺便说一下荒人也在那场合宿开始之后立即加入了这场游戏。
他用了两晚上进行了全书的节译。
的确很有趣。艾罗瑞风格的粗犷文风。就像用大棒把所有不顺眼的家伙全部摞倒一样的语调。按他的解释,主人公(不知为何)就是三十七岁的塞林格自己,是为了揭露弟弟艾里离奇死亡的真相、独自潜入暗黑大都会·纽约的私家侦探。
“但是,原作不是小孩子风格的口语体吗?”合宿第三天,飨子读完后挑剔道。
“那样说话的大人,说不定也有啊。”
“没有哟。”
“那,不久就会有了。”
荒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抱起双臂,(不知为何)戳了一下我的腿肚子。
我的解释呢?不是我谦虚,是现想的,并不怎么有趣……或者说,只不过是借用了在悠有的“Project”里重读的书里的各种点子。
“霍尔顿是TT能力者。”
我在一如既往的座位上宣言。
“这什么呀。”第一个反驳的是(和预想一样)飨子。
“你问什么,我是说,就是这样的。主人公在大部分场面里要么迟到,要么反而到得太早。然后,每次遇到别人都乱说自己的年龄。二十二岁呀四十二岁呀,八十六岁什么的。而且头发也有一半变白了。”
“嗯嗯嗯?”悠有说,“有写那样的事吗?”
“有啊。认真读啊。就是说,那家伙和周围的时间一直是错开的。大概肉体的时间和精神的时间都一样。是‘精神时间旅行者’的模式,巴斯比的《温内特卡》那样。”
“卓人……”飨子尖锐的视线,“你该不会……”
“什么啊。”
“觉得查资料麻烦,就随便想了这种解释?”
“……………………………………………………………………”
那之后的场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可思议的是,在这场游戏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悠有到处是错译的作品。
最初的段落是到六月之后完成的。
“《迈迪球场的正捕手君》,by,J·G·塞林格。”
她猛然伸出双手,就像领奖状一样姿势的姿势,开始朗读打印出来的A4纸上的内容。
“正捕手君?”我代表全员,收割了浮在大家头顶上的巨大问号。
“因为这是棒球小说嘛。”
“凭什么?哪里是了?为什么?”
“嗯——,提示一,帽子是朝后戴的。像棒球的捕手那样。”
“迈迪又是什么?”
“觉得这样会不会更像球场的名字呢,这样。”悠有有点害羞似的低头向上看着我们,“专有名词那样。……不行?”
“也不是不行……”凉说。
“还是太勉强。”我接道。
“为什么?”悠有问。
“不为什么。”
“Tact欺负人——!”
在这样的争论中,这个小Project不知不觉冷却了。只有凉花了整个暑假认真翻译到了最后。我在五月就完全失去了兴趣,把还没完成的作品扔在一边。飨子则在中途混入了卡波特《冷血》的翻译,以把游戏变得更复杂取乐。
然后悠有呢?
“迈迪球场。嗯,就是这个。”
她看起来十分满足,一遍又一遍重复道。
“听起来不错吧,Tact。迈迪球场——迈迪球场,呐?”
*
“不管怎样,塞林格就算了。恐吓信如何了?”
我的提问没有人回应。
立即明白了。
那是一句咒语。只有我们带着不安的视线在“进入盛夏之门”里徘徊。荒人……明明快到约好的时间了,却还没有来。喉咙的违和感变身成史努比大哥,坐在我的右肩上。这就是命运啊,小孩。找死啊?
“因为荒人还没来。”终于,悠有答道。
“为什么?”
“不知道。也没联系我们。”
“怎么了啊,”我取出手机,“……打不通啊。”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