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Chapter 4 祭典之夜

绝对。所以父母完全不着急,虽然自己的孩子走在车道上。”

  “啊哈——”我说道,“也就是,body指的是尸体喽。”

  “就是那样。和歌词也完全一致,这里。然后,霍尔顿是可以看到死人的……”

  “说起来,”悠有说,“有那样的电影对吧。那个。Sixth森斯。”

  “Sense。”我板着面孔纠正重音。悠有哧哧笑着把灰色肥猫向我扔来(凉也是在“门”店内进行发表的)。

  ——顺便说一下荒人也在那场合宿开始之后立即加入了这场游戏。

  他用了两晚上进行了全书的节译。

  的确很有趣。艾罗瑞风格的粗犷文风。就像用大棒把所有不顺眼的家伙全部摞倒一样的语调。按他的解释,主人公(不知为何)就是三十七岁的塞林格自己,是为了揭露弟弟艾里离奇死亡的真相、独自潜入暗黑大都会·纽约的私家侦探。

  “但是,原作不是小孩子风格的口语体吗?”合宿第三天,飨子读完后挑剔道。

  “那样说话的大人,说不定也有啊。”

  “没有哟。”

  “那,不久就会有了。”

  荒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抱起双臂,(不知为何)戳了一下我的腿肚子。

  我的解释呢?不是我谦虚,是现想的,并不怎么有趣……或者说,只不过是借用了在悠有的“Project”里重读的书里的各种点子。

  “霍尔顿是TT能力者。”

  我在一如既往的座位上宣言。

  “这什么呀。”第一个反驳的是(和预想一样)飨子。

  “你问什么,我是说,就是这样的。主人公在大部分场面里要么迟到,要么反而到得太早。然后,每次遇到别人都乱说自己的年龄。二十二岁呀四十二岁呀,八十六岁什么的。而且头发也有一半变白了。”

  “嗯嗯嗯?”悠有说,“有写那样的事吗?”

  “有啊。认真读啊。就是说,那家伙和周围的时间一直是错开的。大概肉体的时间和精神的时间都一样。是‘精神时间旅行者’的模式,巴斯比的《温内特卡》那样。”

  “卓人……”飨子尖锐的视线,“你该不会……”

  “什么啊。”

  “觉得查资料麻烦,就随便想了这种解释?”

  “……………………………………………………………………”

  那之后的场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可思议的是,在这场游戏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悠有到处是错译的作品。

  最初的段落是到六月之后完成的。

  “《迈迪球场的正捕手君》,by,J·G·塞林格。”

  她猛然伸出双手,就像领奖状一样姿势的姿势,开始朗读打印出来的A4纸上的内容。

  “正捕手君?”我代表全员,收割了浮在大家头顶上的巨大问号。

  “因为这是棒球小说嘛。”

  “凭什么?哪里是了?为什么?”

  “嗯——,提示一,帽子是朝后戴的。像棒球的捕手那样。”

  “迈迪又是什么?”

  “觉得这样会不会更像球场的名字呢,这样。”悠有有点害羞似的低头向上看着我们,“专有名词那样。……不行?”

  “也不是不行……”凉说。

  “还是太勉强。”我接道。

  “为什么?”悠有问。

  “不为什么。”

  “Tact欺负人——!”

  在这样的争论中,这个小Project不知不觉冷却了。只有凉花了整个暑假认真翻译到了最后。我在五月就完全失去了兴趣,把还没完成的作品扔在一边。飨子则在中途混入了卡波特《冷血》的翻译,以把游戏变得更复杂取乐。

  然后悠有呢?

  “迈迪球场。嗯,就是这个。”

  她看起来十分满足,一遍又一遍重复道。

  “听起来不错吧,Tact。迈迪球场——迈迪球场,呐?”

  *

  “不管怎样,塞林格就算了。恐吓信如何了?”

  我的提问没有人回应。

  立即明白了。

  那是一句咒语。只有我们带着不安的视线在“进入盛夏之门”里徘徊。荒人……明明快到约好的时间了,却还没有来。喉咙的违和感变身成史努比大哥,坐在我的右肩上。这就是命运啊,小孩。找死啊?

  “因为荒人还没来。”终于,悠有答道。

  “为什么?”

  “不知道。也没联系我们。”

  “怎么了啊,”我取出手机,“……打不通啊。”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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