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
“哦。”
这是我当时毫无虚伪的感想。
心灵感应。无线网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未来。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像这样毫无道理地生起气来了吧?
最终飨子把“基因工程的转生机能”这一概念加入了那个小论文作业里。我知道这件事是在商店街的事件发生不久之后,也就是这之后大约四天的时候。
25
事件是在烟花大会三天前的十四号、暑假里第二次去看望矿一那天晚上发生的。
合宿马上就要满整整一周了。悠有只有TT体操越来越熟练,还是和老样子一样无法控制“跳跃”。我提出“是不是该让她歇一歇”,飨子猛烈反对,凉战战兢兢,荒人打着哈欠。不过总之还是休息成了。
不管飨子阴沉的脸色,我和悠有逃出合宿地,成功到白幡看了《安达鲁西亚之夏》,还接着绕路去了医院——回来路上,悠有突然提出要潜入学校校园。到最后我都没有机会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已经过了七点,到达的时候校门已经关上了。
“夜晚的校园啊。”
悠有小声说道。
两手手指紧抓着铁丝网,额头也用力贴上去,简直就像以前在纪录片节目里见过的,可怜地望着隔都外的犹太小孩一样。片子里的铁丝网大约有我们身高两倍高,而且最上面的铁丝都是带刺的,还向外弯着,与其说是隔都不如说像强制收容所。
“那当然。晚上嘛。”
“可是把‘夜晚’和‘校园’组合在一起,心情不会变得有些愉快吗?这样觉得的只有我吧。”
“哦。”大概不只是悠有是那样。就连我,说实话,那个时候心情也变得相当感伤。本已看惯的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简直像其他世界的缩影一样。和天空的分界线溶解在蓝色里,不合时节的萤火虫在其中飞舞。火车的声音、高速上向东京前进的卡车群的声音、小城的喧嚣,都穿过我们前进着,完全不会因为这里侧耳倾听的两人停留。
“迈迪球场的正捕手君,今天休息。”悠有笑道。
“哦。”我再一次说道。看来悠有是想在校园里玩传接球。
“呐。”
“怎么了。”
“想试着‘跳’一下。说不定能进去呢。”
“跳不了吧。”我说道。合宿里只“跳跃”了四次,本人还不能控制。
“说不定能行。这次。”
“那随你便。”
好呀那你看着哟,说完之后悠有退后几步,然后猛地冲向铁丝网。
(……如果悠有绝对不可能向过去“跳跃”的话?)
“啊,你傻啊。”
“失败啦!——”
悠有屁股着地摔在地上,按着鼻头呻吟着。
铁丝网的振幅慢慢减小,终于变得肉眼察觉不到了。悠有施予的少量动能扩散终了,然后……然后到哪里去了呢?我考虑着。我的青梅竹马发出的作用,不会被我们之外的任何人注意到的微小变化。经过运动,成为热量,变化为看不到的某种东西。最后到哪里去了呢?
“Tact——”
她理所当然地伸出手,我尽量面无表情地抓住。真是的,就因为你觉得无论何时我都会帮你,我才会困扰啊。如果我离开的话你要怎么办;或者说我不在你身边的话。
“你看我不是说了么。”
“什么事都要经验,嘛。”
“嚯,是那样啊。”
然后我们表情同时僵住、转过脸去。向着和晚霞相反的方向。
接连响起的数声警笛。
“是火灾。”
“嗯。”
“快走。”
“嗯!”
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因为在急速奔驰的多普勒效应的前方,燃着美丽红色火焰的那个地方,就是“进入盛夏之门”所在的商店街一角。
*
火很快。
就像被什么催着一般沿“寺前商店街”的一家家店铺从东边传到西边,已经烧到了集合住宅。全是我们熟知的店家,而再往前两家店就是“进入盛夏之门”。
商店街并不怎么宽,只有一条车道加上两边的人行道。其中挤着消防车、水带、消防员、看热闹的、吵吵嚷嚷的浴衣人群,一点空隙都没有。我咒骂着……早知道就不从“图书馆路”这边,而是经过水巷往西绕道、从寺庙那边来了。那样的话就能立即到达“门”后面。正面的大路会因为看热闹的人堵住,这明明很容易预测到的。你在想什么,蠢货卓人?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
(点了火……点了火……)
“Tact?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热气、火粉、警笛,柱子折断崩塌的声音。豆腐店的老爷爷啊啊大叫着,他的店眼看就要在他面前烧塌了。
对着火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