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时间变得异常了。”
这样说的(和预想一样)是飨子。那好像是在悠有的实验开始前一天的傍晚……也就是说是在二十五号。
我们坐在“门”里一如既往的座位上随口闲聊着。外面在下雨。墙上大屏幕中维诺库罗夫正在冲刺。在这家店里,自行车赛刚到第十四天——虽然我已经知道之后的结果,但悠有说“想要慢慢欣赏”,总是花三四天来观看半天的比赛。就像时间打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嗝。
“是时间哟。”
飨子重复道。
“绝对是这样的。以悠有为中心,时空发生了奇妙的扭曲;而近年的奇怪气候就是其结果。之前的赛马也是,你看,记得是上个月的宝冢纪念来着?发生了怪事吧?有个连续中赛马彩票得了一亿还是两亿日元的人来着。那绝对是时间旅行者的招数,没错。”
“那个梗,HOICHOI已经用过了,在Spirits里。”
我朴素的感想(理所当然地)被大小姐驳回了。
“那我怎么会知道。总而言之,我是对时间旅行者最先要做的总是在公益赌博上赚一笔这种定式有疑问。你们看过凉的资料了吧?不知为什么,总会是这样。你们不觉得陈腐吗?为什么只有赌博的结果受到来自未来的干涉也没有问题?就算购买者是匿名的,文字记录的欠缺又不能保证时间线的健全性!怎么还能继续允许这种对于时间悖论的无知呢?你怎么想,悠有?……喂、悠有?你在听吗?”
悠有看着第十四天的画面入了迷。
或者说是被迷倒了。在她的少女心中,哈密尔顿和维诺库罗夫正逐渐变成伟大的英雄。说当然这也是当然……两名选手的确展现了惊异的技艺。
长距离自行车运动员们转眼之间就通过了美丽(并且小巧)到好似用乐高做出来的小镇。或者说小镇就好像在选手们左右通过一样。我心不在焉地试着计算众多小镇包含的信息量。自行车赛的选手们,要无视多少时间和爱情,才能获得胜利的荣冠?
我在那时突然想到了之前读到的一句话。虽然忘记了作者的名字,大概是这种感觉:
——即使只是理解一座简单的村庄,也必须先加入其中,我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俯下来看、不停下来看的话,就会有无法理解的事情。为了理解,必须停下脚步。信息不一定是认知的伙伴。这是印象深刻的教训,是某种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理解这一点。
停下脚步。
在一个地方伫立。
很久之后——我能够理解这一教训的意义之后——我偶然地再次发现那句话静静地藏在圣-埃克苏佩里的《空军飞行员》里。不过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说悠有啊!”
“明天好像会放晴呢,”悠有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唐突,“那个小飨呀,差不多可以试试我的人体实验了吧?”
10
如果是天气好的早晨……特别是夏季早晨,我们的小城看上去还是相当漂亮的。更准确地说是围绕小城的山脉。
第二天,等着我们的“Project”的是晴朗得令人惊讶的蓝天和阳光。对于实验来说再好不过了。
实验场所选定的是“河那边”东西向的县道。
理由很简单。
首先是因为没什么车通过,所以不会引人注目。不是因为是乡下,而是有确切的缘由。明明是没什么特别的一条直路,不久之前却发生了五名高中生骑车暴走扎进庄稼地里全员毙命的事故。第二年,暴走族为死去同伴举行了追悼暴走仪式(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这次又死了三个人。
这个故事相当有名,至少我和凉在从荒人那得知具体情况之前就已经大致听说了。事故连续发生了三年,第四年的追悼暴走到底还是转移到(当时终于建成的)高速公路那边去了。
于是剩下的就是这静静的县道。
不过这一连串的事故中最不可思议的是,如此奇怪的一条道路居然没有成为全国有名的闹鬼地点。
然后,第二个原因是——说起来这个原因才更重要——飨子执着于在那个校园之外悠有也能发挥超能力这种“设定”。
如果飨子真的下决心在校园里进行实验,那肯定一早(在众多的伪造文件交错飞舞之后)就拿到学校当局的许可了。
带来记录用的摄影设备的是飨子。那是比凉的手持摄像机壮观得多的、能进行每秒一百张高速摄影的大型机械。
“这种东西,哪来的?”
“从信大的熟人那借的,”飨子说,“是贵重的设备,你们要小心使用。别说故障了,就算是碰上一下,我就要被理学部的某实验室禁止出入了。”
“我还以为是飨子的呢。”凉说。
“为什么啊?”
“‘俱乐部’里用的东西什么的。”
“怎么会!这可是‘Project’,是完全独立的呀。如果沿用了其他用于实用的设备,那立即就是违反规则了!”
这么说的话的确如此,我们只能认同了。后来得知,所谓信州大学的熟人也和“俱乐部”没有关系。好像是他读到飨子在文艺刊物上发表的短篇小说,以此为契机认识的。我没有看过小说的原文,标题好像是《向安琪·克莱默作别》。按本人的话说是一篇“描写选择双亲的孩子们的、有些奇妙的书信体科幻小说”
这是很久以来飨子的主题之一。
她总是这样说明自己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