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Project需要人手,必须大家一起来,这可是个大Project呢。”
——你怎么来了?
我用这种眼神窥视荒人的脸。他也只用眼神回答道,
——不行么?
——呃,没什么。也不坏。
——那不就行。
“对了,你来得正好,荒人!”我注意到飨子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那种声音:命令的声音,决定了方针、已经绝对不会改变的声音,起爆剂的声音。“你也要参加,可以吧?”
“什么什么,在说什么呀?”
我们回过头去。
悠有怀抱着又肥又老的灰猫,已经从二楼下来了。她试图只用左手尖把录像带放在柜台上,十分辛苦的样子。
阿姨微笑着接过录像带。贴在旁边墙上的三十二英寸大屏幕超薄电视里立即充满了五颜六色的自行车,法国南部的美丽森林与平原景色向后方的消失点有条不紊地流去。
环法自行车赛第十一天,从纳博讷到图卢兹的一百五十三点五千米。
“怎么了,”我说道,“不是看完了么。”
“嗯,看完了。谢谢。”
“那为什么?”
我试着想象想要再一次观看已经知道结果的自行车赛录像的少女的心理构造。想象不出来。
“因为有趣呀。”
悠有回答道,露出了特级的笑容,就好像是说出了特别高明的笑话一样。说不定她真的是在说笑话。
悠有怀里的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啊——,你终于回来了!”飨子张开双臂,“过来,快!”
“啊,是柴郡。”凉说。
“不是库梅尔吗,这只猫的名字。”阿姨说道。
“到这边来彼特罗纽斯!”我也加入这场混乱,“或者是荷米伊!”
避免误会说一下,猫只有一只,虽然体重大概有两只。悠有和我刚捡到它的时候还是能放在手掌上那么大……到了现在就变成飨子说的“好像是猫在养悠有一样”这种光景了。
“我说呀,聚在这里的大家?”悠有抱紧了巨大的猫,“说了这只猫是叫珍妮的,为什么你们每次都叫不一样的名字呢?这样它会混乱的,多可怜呀。”
可是它的名字不是始终没有正式决定嘛……凉小声开口说。的确那才是正确的意见,不过谁也没有在听他说,他的话语就这样自行消失了。
“我不是在跟猫说话。快来,悠有!”
“诶?”
“来啊!”
悠有无可奈何地坐到张开双臂的纵卷发大小姐身边,然后立即被紧紧抱住了。Resistance is futile。
“好久不见了呢,悠有!”
“嗯,真的呢,好久不见了呢。”
“不行啊,不行!高兴的时候就应该表现出来嘛。高兴吧,能和我再见面?嗯?来呀,坦率地好好说出来,说我很高兴!”
“哦——”
窗边的沙发被两个人占领了——或者说,待不下去的凉拿起备忘录和杯子换了一个座位。彼特从悠有怀里轰地落下来,趴在地板上;大屏幕中的辅助队员从保障车里得到了补给,猛然开始骑行;阿姨在伴着BGM哼歌;剩下的我们没什么可做,只好去倒红茶。
入口处的铃铛响了。
带着两个同伴的男客人刚要进来,看到了店角落里抱在一起的两位高中女生、以及沉默地围观她们的高中男生们,就那样后退着出去了。
完全就是一如既往的光景——到现在为止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客人因为被飨子大小姐的百合色射线闪到,没能进到店里来!
“我说小飨呀,”悠有在飨子怀抱里斜起身子,看起来就像莱纳斯的安心毛毯一样,可能用处也是一样吧,“影响了店里生意也不好,也差不多该放开——”
“什么呀,明明都半个月没见了,真是个无聊的孩子!不过没关系,这个月就是属于你的了。不对,这个夏天全部都是你专用的,我已经决定了!”
“呼啊?”悠有用即将没入水中的遇难者的眼神看着我,发出了怪声。
“你这种不自知的地方也很可爱呢。……我说的是你不可思议的能力,理所当然!”
飨子的演说已经停不下了。
悠有已经具备了凌驾于既存物理法则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不用说社会上的人了,就连家人或朋友都不能告诉。总之,从我联络凉和飨子告诉他们事件的情况,到大小姐来到店里这短短的时间内,方针已经完全决定好了。
“这已经值得做‘Project’了。你们不这么想吗?卓人?凉?”
“嗯啊,”我们同时开口答道,用的是带着认命、怀疑与一点点好奇心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确这样。”
“那是什么。‘Project’?”
当然,只有荒人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Project’就是‘Project’哟,”飨子的头发摇晃着,“在限定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