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啊。”我的声音非常平静;这是当然,老师们就站在旁边;而且严密地说那并不是作弊,只是钻了规则的空子,是正当的战术,“不要说别人的坏话。那么,怎么乱成这样?”
“什么乱?”
“就是这片混乱。”我装模作样地环视周围的混乱,“有人跟我说了,要怪你。发生什么了?”
“有人是谁呀?”
“荒人。”
“哼——”悠有踮起脚尖,越过我的肩膀望向那家伙站的地方,然后有些恶作剧地笑了,“Tact呀,比起我说的话更相信他说的话呢。有点受伤了呢,我呀?看望哥哥,下次就不带你去了哟?”
“那算什么啊,完全没有关系吧。话说回来,还什么都没说呢,你。”
“啊呀,是这么来着的呀。”
“是的。”
“嗯——”
她抱起双臂开始沉思。悠有为难的时候总是会做出这个姿势。我并没有同情她。
“喂。悠有。”
“嗯?”
“到底怎么了。”
“嗯——”
悠有抱着双臂闭上眼睛,踮起脚尖,然后又把体重落回脚后跟,然后又踮起脚尖,就这样不断重复,身体就像上下颠倒的钟摆一样摇晃着。
然后突然地,
“那个,Tact。我呀,确实是实际在这里存在的吧?你怎么想呢?”
我叹了一口气。
和她的对话总是这个样子,如果这边不回到主题的话,就会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甚至突然跳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去。不是已经和她打过很长时间交道的人,是抓不到和她对话的诀窍的。
说不定连这个特点也是一种征兆。不过理所当然,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注意到。
注意到悠有的那个能力。
“确实存在。”
我认真地回答道。
要说为什么,因为她像这样开始变成钟摆了,就表明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地为什么事而烦恼。
“不仅你是实际存在的,这场混乱也是实际存在的,我的头痛也毫无疑问是在持续。老师那边我会随便编个借口,跟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只是跑了马拉松呀。从这里出发,到了河边,在大山前面转弯,然后……”
“中途过程无所谓,然后呢?”
“然后过了终点。先说一句,我可没有作弊哟,和Tact你不一样。”
“我说我没作弊。”
“哼——”面前突然一抹蓝色的闪亮。是悠有眼睛。偏偏只在这种时候才会漂亮地闪闪发亮。“明明那么仔细地盯着地图,还做了计划?”
“够了吧,这个话题。过了终点,然后呢?”
“万田同学,就是拿终点线的那个女生呢,在我过终点时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就哭了起来,然后老师们就围了过来,然后就被训了。”
“……为什么?”
悠有停顿了一下,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开始说明,就像是在费劲地讲述从别人那里听到的遥远国度的景色一般。
“那个呢,说是我没有碰到终点线就过了终点。——<em>说是突然就在线前面消失了,然后在另一边出现了呢。</em>”
*
说真的,我并没有惊讶。这真的是真的。
肯定是悠有的说明有什么错误。并不是恶意或者玩笑,只不过是说明还不够充分,或是表达方式比较奇怪;不然的话就是有人看错或听错了。
再说一遍,我在那时没有惊讶,也就是说丝毫没有注意到真相。
我立即转向附近的体育老师。
“我觉得暂时把她(瞥向拿终点线的女生)带到保健室去比较好。”
“嗯,嗯,啊……是么?”
“对,而且人也多起来了。”
让老师接受我的意见并不是什么难事。简单的说明总是能胜过真相(或者说探明真相的热情)。然后我的表情默默表现出,
——反正是因为湿气,管终点线的女生看错了吧?人突然消失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比起这种事,赶快解决这场大混乱、好好记录学生名次、让拥有传统的我校活动继续进行才是上策不是么?
这种实在是常识性的意见。
老师和万田女士离开了,人群也逐渐开始散去。我尽量不引别人注意地把悠有拉到校园一角。
“回去了。”
“诶?”
“在这里待多久也不会有办法吧。”
“要换衣服的,回去以前。”悠有用指尖抓住体操服两角,就像在舞会上打招呼一样向两侧拉开。
“算了吧,反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