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聪明的孩子们。IQ有多少,在全国模拟考试中得了多少名,只有这种闲话不知为何传播开来。如果说我没有对此事感到一种扭曲的优越感,那就是说谎了。我们IQ的确相当高,而且聪明到能够理解,唯有在意“IQ什么的和真正的头脑聪明程度毫无关系”这种事的人,才会一年都读不上一本书。
严格地说,我并不是多么聪明,只是稍微有些早熟而已。比别人更早开始读书、擅长记忆、把教科书看作谜题,也就只是这样而已。进入美原高也是一样;灌输给悠有公立高中应试的技术,从而获得了今后十年在这家店里免费喝红茶的权利也是一样。总之都是些小聪明。
真正的聪明不是这些东西。
我真正理解这个道理是在这之后一些时间的事……当时的我完全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从刚才开始一直存在的奇怪紧张感。除悠有之外的全员……都在默默等待着第一个说出这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的人。但是,谁也没有真的说出来。我意识到了这个场面的真相。
这已经成为了游戏的一部分。
反驳就输了,固执和傲慢的游戏。要问为什么?谁要是反驳了,谁就变成了常识那边的人;谁要是说出飨子玩笑一般荒唐而认真的提案是荒唐的,谁就是完全不懂讽刺和幽默,堕落成只不过是成绩比较好的普通高中生。
“优秀”的人——而我们在内心某处,都相信着自己也包含在这类人中——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惊讶。空间跳跃?时间移动?那可真是有趣,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有趣得已经不能当作简单的看错了,对吧?只有被常识束缚的人才会因为眼前发生的物理上不可能的事而慌乱起来。惊讶只不过是理性在偷懒,我们才不会那样,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就是这样!
“衷心感谢您的忠告,阿姨。”
飨子大小姐到不能再大小姐的回答听起来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来年暑假,我们一定会为度过有意义的两个月时光而努力的。”
“Project我已经明白了,小飨,”悠有说,“可是做些什么才好呢,我?具体来说。”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
夏天到底到哪去了呢,我心不在焉地想着,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能做的事。
彼特罗纽斯(或者珍妮、库梅尔、柴郡、荷米伊、阿波罗,等等)打了个哈欠。在这片潮湿沉默后方,鲜艳的自行车群全力驶过晴彻夏天的柏油路,离终点还有二十公里。我从阿姨店里书架上拿下芬尼的《我爱春天的盖尔斯堡》,开始读起来。
然后一如既往,作出决定的是飨子。
“那还用问吗,做实验呀。”
总而言之,就由这一句话决定了。
决定了那个夏天我们应该做的事请,以及其他所有事情。
【注释】
库梅尔——C'mell
荷米伊——Chmeee
彼特罗纽斯——《进入盛夏之门》里猫的名字
我爱春天的盖尔斯堡——I Love Galesburg in the Spring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