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周五郎嘴里罗里叭嗦地,不停念叨著绘里香的名字,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上好的长绒毛地毯上,被他给活生生走出了一条不毛小路。真是应了那句名言:「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1
1这句话出自中国现代最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文学家,小说界的巨匠,人类心灵的工程师——鲁迅先生最伟大的小说作品《故乡》,该句是本部小说的最后一句。
然而,到了今天早上,事态依然毫无进展。花园绘里香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回到家里来;绑架犯人也没有打来电话。奇怪的是,高泽裕也竟然也神秘地失去了联系。
上午九点钟,花园皋月带著山部势司,开车离开了花园家的宅邸,理由之一是肚子饿了,还有就是附近的照相馆,九点钟就开了门,最后一个就是通宵在客厅里走个不停的周五郎,终于睡倒在了沙发上;所以,她已经没有什么必要,陪著他瞎逛悠了。
花园皋月和山部势司二人首先去了照相馆,让他们洗胶卷。据店员说洗好要花五十分钟,于是,两个人就搭伙到附近的咖啡厅吃了早餐。皋月又加了一杯咖啡,看起了体坛报。广岛市民球场大战五小时,最终横滨以9:8获胜。加时十二次,广岛永川,四球连发……又是这样,那招变化球还是没有过垒吗……
花园皋月叠起了报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要灰心!……」山部势司好像看不过去,鼓励了一句,「绘里香小姐肯定会安全回来的,你千万不要担心!……」
「啊一一我知道!……」花园皋月其实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叹气,但是,被人关心,总归是一件幸福满满的事情,值得特别感谢一番,「对了,势司,照片马上就要洗好了吧。」
咖啡厅的时钟,已经扫过了上午十点。
「是啊,那我们去吧!……」
两个人走出店门,到照相馆去取照片。下了小汽车之后,两人先将洗好的照片,大致看了一遍,不一会儿,山部势司的表情,就神奇地有了细微的变化。
「什……什么啊,这个是什么?」
花园皋月一听声音不对劲,立马儿从旁边凑了过来。
这张照片是从后面拍的,拍到了一艘渔船,在夜幕下的海面上疾驰而过。老实说,因为采光不足,显像很模糊,但是,后部甲板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人。那人摆出了一个大字形,趴在甲板上面。
「这……这就是绑架犯吗?看……看上去像个男人耶!……」
「确……确实不像是个女的。」
「但是,为什么要摆出这么一副屌气轰天样子?」
「这个嘛……」花园皋月满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见风向不好,立马转移话题,她咳嗽了一声,满脸严肃地说,「总之,我们搞清楚一点了。除了这个大字形男人以外,还有一个人在开船,所以,绑架犯至少有两人以上。」
「是吗,不过只靠这张照片的话,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了,要是把船的名字照出来,那就好了啊!……」山部势司沮丧地说道。
花园皋只将照片还给了山部势司。她本来就没有对这些照片,有过太大期待;就算是上面照到了什么东西,凭这个也很难抓到绑架犯;还是期待绑架犯老老实实地,释放人质比较靠谱。
接下来,两个人坐车前往花园组的事务所里——菅田敏明应该一个人在那里等著电话吧。两人「扑通」一声跳进去后,发现菅田那小子虽然在电话旁边,但是,却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皋月和山部都呆住了。
「喂……喂喂,你这个蠢蛋,这个样子等什么电话?」
「对不起,大小姐,我现在就让他起来!……」山部说著抡起手来,攥成一个冲天炮,再次抡了两圈,眯缝著眼睛朝拳头上吹了口气。
「哎……等一等,把你的『天马流星拳』先放下,把那个秘密武器借我用一下。」花园皋月诡异地一笑,一把接过了山部势司随身携带的扇子,高高举起,然后向菅田敏明的脸上,狠狠地劈了下去,「掐鸡鸡,立马儿给我爬起来!……」
被人这么突然「叫」醒的菅田敏明,从沙发上咕咚一声,便滚落到了地板上。他举头仰望,发现花园皋月和山部势司,正站在他的面前;花园皋月举著扇子,正准备再次对他们「掐鸡鸡」;吓得菅田敏明慌忙爬起身来,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有睡著啊,我只是稍微躺下,闭了一会儿眼睛!……」这理由任什么人听上去,都非常牵强附会闹著玩儿。
「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快把口水擦掉吧!……」花园皋月说完,打消了再次「掐鸡鸡」的计划,迅速地转入了严肃地正题,「昨天晚上,值班的是小菅你对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没什么特别的。」
「你都睡成那个熊样了,还能知道什么!……」山部势司在旁边挖苦了一句。
「不,我没有睡,只是稍微躺下来,闭了一会儿眼睛,养精蓄锐。」
「说什么!……你这个态度,犯错了还不老实道歉,真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山部势司一肚子火气,他抓住菅田敏明的衣襟,大声质问道。花园皋月见势头严重,连忙过来打圆场。
「对了,小菅,绘里香有没有打来电话?」
「没有,绘电香小姐还是没有回来啊?」
「暂时还没有,那高泽裕也有没有来电话?」
「也没有!……」菅田敏明回答完之后,又反问道,「昨天晚上,平户修平那小子来电话说,高泽大哥失踪了,那是真的吗?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哦,这的确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小菅,你再拨打一下高泽裕也那小子的宇宙八达无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