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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如果这么做的是灯子,我可能会因为她想要更加了解我而高兴。虽然我怀疑灯子是否会这样看待我……感觉思绪偏离了。
总之,随意探查他人的过去不好,这个最基本的原则不容动摇。
而我要在知道这点之下执意采取行动,还是就这样佯装不知呢?
「…………………………………………」
握著笔的手指上加诸了力量与热度。
我不需要多烦恼几天,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与灯子有关的事情,我不可能漠不关心。
就是这样。
我想,我也无法抹灭自己的过去。
无论如何隐瞒,都会像融雪那样显现而出。
而若有人探查,就更是这样。
我在教室里面悄悄观察灯子,避免被她察觉。灯子一如平常地看著黑板聆听老师授课,即使看著这样的她,我也能轻易别开目光,感受不到光彩。
现在只是看著灯子已经无法满足了。
因为我心中带著混乱与疑问。
「…………………………………………」
在那之后。
我在学校里面进行调查,只要询问当时便开始任教的老师,便不难收集答案,包括灯子与她的姊姊七海澪,以及由学生会演出话剧的意义何在。
小学时代的灯子努力钻研自我,直到今天的理由。
从结论来说,我和学校的同学平常所看到的灯子只不过是表面形象。
想必她其实没有发自内心的自信与气魄。
灯子愉快地欺骗许多人,彻底扮演出完美形象。
过去的我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现在看著灯子,我已经能看出她身后的阴影了。
知道真相的这份事实在我心中已成为过去,不会消失。
我会喜欢过往考试成绩不佳的灯子吗?这般疑问再次降临。比起灯子,我更不懂自己,如果我在灯子身上所追求的事物,其实并非灯子所拥有呢?
我究竟看著灯子的哪些部分?
就在我烦恼不已时,发生状况了。
午休结束,我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打算为下堂课做些准备而伸手探向课桌抽屉,指尖碰到并非出自笔记本的纸张触感。我想说「奇怪,是放了什么东西进来?」而将之取出,长方形的信纸出现在我手上。
当然,这并非我准备的信纸。
「这是……」
尽管老套,但我心想「不会吧」而僵住,彷佛微小的冲击「啪」地落在头上。
我先把这封应该是信件的东西收进抽屉,用手拄著脸,没有余力顾虑这样是否太不成体统。我边撑著脸,边闭上眼,心想这还真是第一次的体验。
我首先想到的是,对方有没有搞错送交对象,但我的位置离灯子很远。一想到「我」,动摇便转化为平静的波纹,皮肤受到刺激,并回想起当时跳进游泳池的那一天。现在,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想要跳进去,如此一来,她还会在泳池里面等待著我吗?
我逃避似的回想起这些,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关于灯子的事情也是这样,但我似乎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
看起来我在个性上,无法接受不清楚的事情增加。
如果是急事就不好了,我于是在上课时间偷偷取出信,将之开封。我瞬间心想,现在已经是人手一机的时代了,这个人的做法还真老派,但想想对方应该无法用电话联络我。而且做法老派并不代表就是错误。之所以能够延续下来,就代表这样的做法之中一定有其意义与价值。
我从上到下,将蓝白色的信纸上的内容读过一遍。
老实说,这个人写字不怎么好看。
「……………………………………」
信件的内容大致如我推测,说放学后会在校舍后面等我。从署名来看应该是男生写的,但我想不起对方的脸孔。我心想是不是班上同学而在上课中低调地环顾了班上,但只看到一个个午后缩著背,昏昏欲睡的男生背影,且上面又没有署名,根本无法找出当事人。
我边将读完的信件收进抽屉,写著喜欢我的那些信中内容,像是残影一样烙印在我眼底。
我并不是第一次接受他人告白。
不过也没有习于这种事情。
我和之前一样听不进上课内容,就这样到了放学时间。理所当然地,没能与我共享心中纠葛的灯子,一如往常地来到了我的座位旁边。
我处于一种因与平常不同原因而无法平静的状态。
「沙弥香?」
灯子看我没准备要收拾,也不打算起身,狐疑地歪头。
「今天……未定。」
我含糊其词,同时因为情绪累积影响的关系,用了很奇怪的说法。
「啊,家里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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