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怎么开心。
“没想到竟然真的当上了社长,虽然我并不想当。”
“这也是没办法。”
“怎么说没办法?”
“我想我们社上就属你最漂亮。”
学姊压低声音这么说……我因“最漂亮”三字困惑。
“跟长相没有关系吧?”
然后学姊你怎么这么轻易说出这种话。
我慢了半拍才觉得有点害羞,偷偷看着学姊微笑的侧脸。
……学姊也长得满漂亮的啊。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最漂亮吗?眼前很多张脸孔并排,但我不太确定。
只是心想,对学姊来说,我最漂亮吗?
脸颊有些发烫。
离开KTV的时候,学姊有如依偎着我般在我身边。
我时而看着这样的学姊,有时又没看她。
夏天就这样过去,秋季之风也造访了音乐教室。
放学后的温度变得宜人,应该不只是学姊们离开后致使空间变得宽广之故。制服换成冬季版本,家人说这件黑色水手服制服比较适合我。我拎起袖子心想是这样吗?并低头看了看制服,如果真的适合就好。
因为成绩好就被拱上社长位子的我,这天也在音乐教室把桌椅挪到左右两边。既然社员减少,每个人得负责的工作量自然会增加。如果明年招募新社员的工作不顺利,合唱团也可能因此解散。
这也算是社长的责任吗?一定算是吧。
父亲也说过,所谓有地位的人的工作,就是负起责任。
不过要增加入社的社员,具体来说该怎么做啊?
我边想着这些,边把抬起来的桌子往墙边靠。
“沙弥香妹妹。”
“学姊?”
柚木学姊正往音乐教室里看。夏天结束后再也没见过她,所以我有点意外她出现在这里。总而言之,既然她叫了我,我就先停下手边工作走去教室门口。
“好久不见。”
“嗯。”
学姊先点了头,才“啊”一声将手指抵在下巴上。
“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沙弥香社长比较好?”
“拜托,不要。”
听起来很不上不下,要这样起码用姓称呼吧。
“你是来看看状况的吗?”
前任社长来过好几次。或许是因为解脱了吧,她看着我们练习,悠哉地说了真是辛苦啊之类的话就回去了。学姊先“啊,嗯”地暧昧回应后,凝视着我。
我觉得之前似乎也感受过类似这样的目光。
那不是发自学姊,而是更之前。每次回想起来,都想加以忽视的记忆。
我感觉到假想的、混在水里的氯气气味。
“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先等你练完社团。”
话?我不禁歪头,难道是在这边一言难尽,有点长的话题吗?
我心里完全没有底。
学姊不知为何别开了眼。
“结束之后可以来中庭吗?”
“我是无所谓……”
接下来就要开始社团练习了,学姊应该要等上好一段时间,这样好吗?
“嗯,等等见。”
学姊简单说完便离开,也没有看音乐教室里面。我看着她难得快步离去的背影。
我边嘀咕着“要说什么呢?”边回去继续搬桌椅。
不知是否因想起过往,坐立难安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即使结束社团练习,我也不可能立刻离开音乐教室。除了有收拾工作之外,我还得负责将音乐教室的钥匙还回教师办公室。我以比平常焦急的心情完成这些任务后,奔向中庭。我想起入学以来,除了打扫工作之外,我似乎没有去过中庭。
换穿上鞋子后,沿着校舍墙壁绕过去,马上就发现了学姊的身影。她站在中央喷水池后面,凝视着水静静地涌上。双脚整齐地并拢,双手彷佛要消除空隙般重叠着。
“学姊。”
我一出声,学姊立刻面向这边。她正垂着手等我,我绕过喷水池到她身边,影子随着夕阳西下渐渐拉长。影子比真正的学姊更深沉地立于大地之上,学姊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影子就像要赶开我那般大幅度移动。
“辛苦了。”
学姊出言慰劳我,然后双眼逃避似地转向喷水池那边。
“不好意思。呃,其实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
我心想不是有话要说?但因为只是小细节罢了,所以没有特别追究。
“学姊,事情是……?”
我先瞥了天色一眼才问道,如果弄到太晚,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