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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姊带过话题坐上座位,因为对面的位子被两个同年级生坐走了,所以我必然得坐在学姊旁边。哎,这些人之中与学姊最熟的是我,这样也合理。
我和学姊隔着彼此的书包坐在隔壁,学姊先是直直盯着纸袋中的薯条一会儿后,才有些戒备地将之送进口中。她边嗯嗯有声地咀嚼着点头,吞咽之后才嘀咕了句“味道很普通嘛”。是可以有哪里不普通啊。
尽管有这些插曲,但和乐的对话展……不开。同年级生、我和学姊之间的共通话题不多,即使聊课业也因为有学年不同的学姊在,话题会有些对不起来。这么一来,所有人都能参加的话题只剩下合唱团相关的事情了,而合唱团又因为大家不是这么认真地参与,可以聊的内容并不多。
我在想,说不定聊其他社员的坏话可以活络气氛。
但讲这些也没有意义。
既然如此,我们自然就会演变成跟隔壁的人聊天。两位同年级生因为彼此熟识所以聊得很开心,但学姊和我……到底有没有那么熟有点尴尬,不过也不是不能聊。
“沙弥香妹妹常来这种地方吗?”
学姊很明显表现出新鲜的态度不断张望店内。
“一个人的话不太来,说起来我很少外出。”
“喔……假日都会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结束。”
我会在搭电车通学的时间看书,不会留下可以在假日阅读的份。
我拎起一根薯条,学姊也跟着我拎起薯条送进嘴里后,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她可能有点洁癖,只要手指一弄脏,就会马上擦拭。
“沙弥香妹妹没有上才艺一类的吗?”
“以前上过很多,现在只剩下插花了……”
“插花啊。啊,上课要换穿和服吗?”
“不,不会每次都要换。”
大概只有正月第一堂课需要换穿吧。学姊一副有些遗憾的态度叼住吸管,到底有哪里值得遗憾呢?
“那沙弥香妹妹……”
她接着问了我很多事情,好像在接受审讯一样。我虽然也想到几件事情想问学姊,但她不给我空档开口问。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和学姊聊了这么多。
至今都只有在社团活动碰面、打招呼,简单交谈而已。
“佐伯同学,你时间没问题吗?”
同年级生顾虑我而跟我确认,我瞥了店里的挂钟一眼,回答“还没问题”。
学姊看我们这样互动,表现出“啊,对喔”的态度。
“沙弥香妹妹是搭电车通学嘛,有大人的感觉呢。”
“感觉吗……?”
至少在这里的学姊没有这种感觉。
“习惯之后只会觉得麻烦而已,因为必须站在人群之中。”
“就是这个觉得麻烦的感想有大人的感觉。”
我不禁歪头心想,会吗?即使小孩也会觉得很多事情麻烦吧?确实有。
“沙弥香妹妹偶尔看起来很成熟。”
“是这样吗?”
“如果跟你同年就更能依靠你了呢──”
“哈哈哈……”
我顺应学姊说笑轻轻笑了,但学姊没怎么笑。
“如果能跟沙弥香妹妹同学年就好了……”
学姊吐出稍纵即逝的微小声音。
……我有点在意若我跟她同年,她会怎么称呼我。
尽管不太有年长的感觉,但学姊确实是三年级。
三年级会在暑假前引退。按照传统做法是不会参加大赛,配合其他社团结束活动。
所以我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能在音乐教室见到柚木学姊。
以我来说,顶多觉得音乐教室会因此变得宽敞许多吧。
至少这时候还只这样觉得。
在那之后我又受到学姊的连环提问轰炸并回答她,时间就这样过去。虽然我想过为什么会这样,但似乎也没有其他话题可以拿出来说。首先,我们都太不熟悉对方了。就算想开始做些什么,也因为不理解对方而无法开始。
学姊最后一个站起来,观察了我们收拾的方法之后,才照着做。
我看着她,她察觉我的目光后稍稍鼓起了脸。
“有事吗?”
“没有。”
我转向店门口,笑着说“没有喔”。
虽然没有问学姊什么,但这是知道她可爱一面的一天。
“庆功宴吗?”
在七月中,结束社团活动后,社长这样来找我说话。
主要是说为了纪念三年级引退,准备举办庆功宴。
我不记得去年三年级引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