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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呜!」
月读再度从口腔吐出漆黑的气息。这次的漆黑气息虽比第一次的咆哮稍细一些,但却远比第一次攻击还要迅速地划破大气,贯穿在空中摇曳的光带,发出一阵巨响。
「什么……!」
看著眼前令人惊讶的光景,爱尔妮雅不禁瞠目结舌。第二次的攻击,威力明显不如第一次,可是以结果而言,第二次的攻击却贯穿了光带。爱尔妮雅将视线从天空中宛如幻觉一般消失的光带移开,兴奋地高声问莎拉:
「刚、刚才,请问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爱尔妮雅小姐真像小孩子耶。」
「请不要卖关子!」
爱尔妮雅难掩兴奋地握紧拳头,而这时莎拉解除了【契约之绊】,同时开始说明:
「爱尔妮雅小姐,相信你也已经隐约察觉了吧——【契约之绊】的目的并不是一味地增强力量。它真正的价值,其实是让魔兽炼磨师从魔兽身上取得所需的力量,塑造成想要的型态。」
「只取用需要的份量,做成想要的形态?」
「没错。我刚才第一次的攻击,只是单纯以最大的力量攻击。但是在威力比我更强大的力量面前,这样的攻击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第二次的攻击,我刻意缩小了范围,增加攻击的贯穿力,使我的攻击能够贯穿对手。这种精密的力量控制,应该是炼磨师比较擅长。另外,只要能够看清对方的弱点,即使是弱小的力量,也能够轻松地打败强大的力量。」
听著莎拉的话,爱尔妮雅想起了奇尔和月读的攻击互相冲撞时的状况。原来如此,莎拉之所以能够用威力明显比较弱的攻击抵消爱尔妮雅的攻击,关键就在这种技巧上。
「那么,我该怎么样才能学会这种能力呢?」
「那还用说,一直以来人们不是都这么说吗——与其学习,还不如去习惯。」
莎拉扬起了嘴角,在那一瞬间,爱尔妮雅的身体彷佛响起了前所未有的警报。莎拉启动了【契约之绊】,没有一丝破绽。
「呃,莎拉学姊,什么叫做去习惯?」
「我记得排名战就在下周的第一天,对吧?有这么多时间,一定可以调整【契约之绊】,或者是——死。」
「请等一下!我刚才听到了一个非常不祥的词汇耶!?」
「没关系的,请对自己有自信一点,爱尔妮雅小姐。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才能了。」
「我的……才能?」
爱尔妮雅的好奇心远远超过了眼前所面临的危机,所以忍不住反问。莎拉带著一丝嫉妒的笑容,清清楚楚地回答:
「没错,爱尔妮雅小姐,你拥有一种天生的优异才能——让所有的魔兽都喜欢你。我刚才说过,我的月读个性非常阴晴不定,老实说,就连我都很难让这孩子使出全力,没想到爱尔妮雅小姐你却轻轻松松地办到了。」
莎拉的一头黑发因为洋溢的斗志而飘扬,黑色的双眸熊熊燃烧。
「请你记住,爱尔妮雅小姐。能够让魔兽将力量发挥到极限,是魔兽炼磨师的骄傲。但真正的魔兽炼磨师并不是引导魔兽发挥全力,而是让魔兽自愿发挥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来回应我们。」
莎拉让手中的龙纹章发光。先前为了教导爱尔妮雅而刻意压抑的光芒,与现在的光芒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好,我要展开攻击啰,爱尔妮雅小姐。不过如果你害怕的话,也可以逃跑,没关系唷。」
莎拉的双眼因斗志而熊熊燃烧,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面对她的眼神、她的言语、她的意志,爱尔妮雅拋开笼罩著全身的恐惧,大声喊道:
「求之不得!上吧,奇尔!」
(嗯!)
黑龙和火龙,同时发出战斗的咆哮。
日后在学生会之间广为流传的这场训练,一直持续到排名战前一天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