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斗志。货真价实的洗练斗志化为风压,吹乱了爱尔妮雅的长发。
莎拉要求亚丽耶尔退开一些,接著将月读缠绕的那只手臂伸向爱尔妮雅,露出一抹令人不由得发颤的笑容,喃喃说道:
「那么,爱尔妮雅小姐,我们先来试试身手吧。请攻击我们。」
「可以吗?」
「是的。啊,还有,请启动【契约之绊】。我也会启动【契约之绊】来战斗。」
「——我明白了。」
爱尔妮雅轻轻颔首,随即将意识集中在她刻有龙纹章的掌心。注入手心的斗志使纹章发热,与奇尔身上的纹章一起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看见那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光芒,在一旁看著爱尔妮雅的亚丽耶尔忍不住开心地说:「哎呀呀……」爱尔妮雅的【契约之绊】,就算看在亚丽耶尔的眼里,也是非常强力而可靠的。
相对地,刻在莎拉掌中的纹章则显得黯淡无光。那宛如黑发般漆黑的光芒,只将龙纹章淡淡地染黑。这种状态,简直和没有启动【契约之绊】没有两样。
可是莎拉嘴角那游刃有余的笑容依然没变,她轻轻举起另一只手,对爱尔妮雅招手,像是在暗示她:「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么——我要攻击了。」
爱尔妮雅先是略显犹豫,但她立刻拋开了犹豫的心情。莎拉是亚丽耶尔认可的左右手,由此可见她的实力有多强,假如不用尽全力攻击,对她等于是一种侮辱。
爱尔妮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散发红光的纹章,高声喊道:
「奇尔,【螺旋气息】!」
(嗯,上吧!)
接受了爱尔妮雅炽热的意志,奇尔将蓄积在口腔的螺旋状火焰喷向莎拉。烈火划过空气,将大理石烧焦。若是普通的魔兽,只要一接触到,就会瞬间燃为灰烬。
然而面对逼近的热气,莎拉依然从容不迫,注视著火焰的某一点,用如铃声般悦耳的凛然声音说道:
「月读,【黑龙气息】。」
「嘎——!」
月读发出稚嫩的叫声,奋力张开它小小的嘴,漆黑的气息从嘴里迸出。只是相对于宛如怒涛般袭来的螺旋烈焰,那微弱的气息实在无法相提并论。看见这种简直像是对一片巨大岩壁扔出一颗小石头般的行为,爱尔妮雅感到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施展的攻击太强了。
岂料,就在漩涡状的火焰与漆黑气息接触的那一剎那,火焰就像出现了裂缝一样,被漆黑的箭贯穿,接著发出一阵巨响,应声爆炸。
「什、什么!?」
双方的攻击就这么乾脆地彼此抵消,让爱尔妮雅目瞪口呆。
化为上升气流窜向天际的热气,吹动了莎拉的头发,她一派轻松地说:
「很不错的攻击,但还不够呢。」
「莎、莎拉学姊,你刚才做了什么!?」
「不用慌张,爱尔妮雅小姐,我们还只是在试身手而已。接下来,请让我的月读和你的奇尔交换,请你再进行一次攻击。」
「我的奇尔!?」
爱尔妮雅的斗志严重动摇,表情明显变得紧张。
「是的,没错。既然你是高中部一年级,那么就应该已经学会撤销契约的祷词了吧。」
「是的,可是……」
爱尔妮雅无法立刻回答莎拉。她从来没有想过撤销和奇尔的契约这种事,就算只是暂时的,也等于失去了半个自己。面对这样的要求,爱尔妮雅向奇尔投以求助的视线。
奇尔用深不可测的眼神凝视著莎拉,彷佛在打量她似的。接著,奇尔用身体磨蹭爱尔妮雅安抚她,同时用心电感应说:
(主人呀,现在就照这个人的话做吧。)
「奇尔!」
(不用担心,主人呀。唯有汝才是吾之主人,吾不会轻易更换马鞍的。)
「奇尔……——我知道了。」
听见奇尔令人放心的话,爱尔妮雅咬著嘴唇,缓缓点头。老实说,爱尔妮雅还有些迟疑,但奇尔已经做好觉悟了,身为主人的爱尔妮雅当然不能表现出懦弱。
爱尔妮雅轻轻将手心放在奇尔的额前,念出撤销契约的祷词。
「为黑夜带来安详。为黯月带来光辉。为退去的浪花带来寂静。为循环的季节带来重逢。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理致上敬意,以我爱尔妮雅·F·米雷尼布鲁克之名,现在与汝……撤销契约。」
爱尔妮雅念完祷词之后,手掌上的纹章和奇尔身上的纹章便同时闪烁,但光芒非常黯淡而寂寥。奇尔身上纹章的光芒逐渐消失,最后连纹章都无影无踪。
一种宛如胸口破了一个洞似的孤独感受,笼罩著爱尔妮雅。
不过她沉浸于寂寞里的时间极为短暂。
「呀!」
爱尔妮雅忽然发出一声性感的尖叫。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领口钻进衣服里,无视于爱尔妮雅的意志,开始乱冲乱钻。
「什……呀呜,喂、住……住手!」
全身遭到蹂躏的爱尔妮雅发出不成体统的声音。在她身上恣意乱爬的东西,忽然从爱尔妮雅的袖口探出头来,接著缠绕在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