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板的血洼,滑了一跤跌坐在地,想去帮她的苍也滑一跤,他抓住床铺,两人对上眼后,都好笑地大笑出声。
「还好吗?」
他伸出手,沙也原本想抓住他的手,却犹豫了。
「别碰我比较好。」
「为什么?」
「我手上有『Septic Death』的毒液,因为我没时间穿上防护衣。」
一看,只见她的手红肿,跟造型气球没两样。大剑的剑柄闪烁水光。
「会痛吗?」
「有一点。自己说也很奇怪,这力量超不方便。」
她把剑插在地上站起身。
「你的身体还好吗?」
「有点发烧。」
「只有那样算没事吧。比起那个,不觉得肚子饿了吗?」
「饿了。」
他们从一旁堆积的物资中拿出巧克力棒,沙也拿床单擦完鼻血后咬下一口,苍在咀嚼时把退烧药丢进口中,中和味道。
「啊~好想抽烟喔。」
「午餐要怎么办?在山上可以用火就好了。」
吃完一根巧克力棒,喝水后吐了一口气。
「喂,你要吃吗?」
苍也问由一,他直盯着走廊那头看,头转也不转。沙也边吃糖果边穿上防护衣。
「你们为什么能那么冷静啊?太奇怪了吧。」
花莲说。苍也问她要不要吃巧克力棒,但她摇摇头。人质的魔骸恐惧着同伴流了一地的血,缩起身子。消除「Cascade Shield」后的遥夏蹲在房间角落呕吐。
「普鲁,喝点水吧。」
沙也说着,拿起水要走过去时,头顶传来骚动。
远方响起吸尘器运转的声音,越来越近。
「会飞的那个来了啊。」
沙也把连身工作服造型的防护衣拉链拉到脖子。
『建筑物里的人——』
声音响起,苍等人面面相觑。
仿佛透过麦克风传来的声音,音调高昂,听起来像女人的声音。
苍从天花板的洞看向天空。看不见声音的主人。
『从里面出来,并释放我们的同胞,如此一来,我们就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声音感觉并不带刺,反而像温柔劝说。
「她在说日语耶。」戴上口罩后,沙也的声音闷在里面,「该不会出现他们其实是人类的结局吧?」
「饶了我吧。」花莲皱起脸来。
「那么,要怎么办?」苍轮流看她们的脸,「要如魔骸所说的乖乖出去,还是要继续固守这里?」
「固守是在知道援军即将抵达才成立吧。」
只从防护衣帽子和口罩间露出眼睛的沙也如是说。
「或许会来啊。」
闻言,沙也冷哼耻笑遥夏说出口的话。
「不会来吧,无线电也无法接通,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现在这个状况?」
「襷木先生肯定会有办法。」
遥夏的脸比刚起床时更加苍白。
「那个襷木到底是何方人物?」
苍提问。遥夏没有回答,沙也代替遥夏开口:
「政治家啦。众议院议员,这次事件的负责人。」
「他明明说会全力支援我们。」花莲摸摸额头,「结果只是出一张嘴。」
「还不知道啊,他说不定正为了我们努力。」
遥夏激动地反驳,沙也拉起橡胶手套的束口,发出「啪」一声。
「我打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人无法信任,因为他说出口的话语轻薄没重量。但是啊,那个政治家是年轻帅哥嘛,普鲁可能很喜欢吧。」
「才没那回事!」
遥夏嘟起嘴,苍侧眼看着她,胸口些微刺痛。和他不认识的男人见面时,遥夏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他还完全不了解她。
「谈论不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方法,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苍说着,环视房内,刚刚躺的床已经埋在瓦砾堆中,天花板掉落,残存范围还比缺失范围小。地上的血开始干涸,鞋底黏答答。
「这样下去,我们和建筑物都撑不下去。」
「所以要听他们的话,从这里出去比较好吗?」
花莲一问,苍点点头。
「我也投出去一票。」沙也微微举手,「宽敞一点,『Septic Death』也比较容易战斗。」
「出去了就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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