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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听到花莲这句话后转过头去。
「你们的政府应该会在近期宣布吧。」
遥夏和沙也彼此对看。
「如果是难民,我们不帮忙不行吧?」
「比起那个,疾病的事情怎么了?」
苍觉得她们好遥远。她们不是受愤怒与憎恨驱动,不曾体会苍这种从心里深处、从每一滴血液涌上杀意的感觉。
因为他有,才能毫不痛心地杀掉好几个魔骸,可以闭上眼当作看不见可能被杀的恐惧。
但她们不同,她们是受人指示来到这里。就这点来说,她们不如苍,也很可怜。
「他们——」苍用左手指着遥夏等人,「是政府的人要他们来的,只是要他们活捉你们的同伴,所以他们不需要负责。如果你们正在与我们的政府对话,问政府就知道了。」
「狗」摸着自己的侧脸。
「你们的政府说,这个小队与他们无关。」
听到这句话,诊所前的人开始骚动。
「什么?那什么意思?」
「你再去问一次襷木先生啊。」
「那个人果然无法信任。」
战争已经脱离苍的掌握,接下来就由政府、星球之类更巨大的东西接手了。既没有从拿命拼搏中解脱的喜悦,也没有杀光魔骸的梦想被剥夺的悲伤。就像坐在冬阳下,即使感觉这份温暖是仅属于自己的贵重之物,但终究会在春天来临后,将这份温暖平等分给所有人。与这相同,苍只觉得这仅代表时间过去了而已。
将战争发展交给巨大之物后,他的手上只剩下微小之物。独留在任谁也不会多加留意的小镇的这条生命——他现在该守护的,只剩下这个。
「我们讨论一下。」
他指着同伴如是说。
「我知道了。」
「狗」将三叉戟尖插在地面。
苍看着对方,往后退到诊所前。
同伴们明显意志消沉,反而是俘虏的魔骸看起来更冷静。
「要不要把这家伙还给他们?」
苍问完后,一群人只是低头不语。大概是被襷木这个人抛弃让他们大受打击吧。
受他人指示做事的结果就是这样,和自行开始的自己不同。
说他「一副自以为是」的由一,大概是看穿了他这种想法。
「就算把这家伙带去东京,到了那边,只要有人过河拆桥地说『根本没有人要你们带他过来』,就不会有人保护我们。我不相信在东京的家伙。与其费尽千辛万苦去一个不信任的地方,我宁愿选择和眼前无法信任的人谈判。如果事态会变得严重,那越早变化越好,拖越久只是越无法收拾。」
苍一口气说完,咬碎退烧药,喝下水瓶中的水。
花莲的脸皱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得受这种罪?坏人明明是他们,我们做的事明明才正确啊。」
「神明肯定会在正确者死后拉他一把。」遥夏把手放在她肩上,「所以别被现世束缚你的心。」
「知道结果才转转蛋的人还真从容啊。」
沙也拉下防护衣拉链拿出香烟,拉开口罩刁了一根,边点燃边看苍。
「和死后的世界会怎样相比,上原很实际,真不错。但是个无趣的人就是了。」
「那还真对不起。」
苍说完,沙也边吐出一道细烟边笑,由一扭向一边。
「你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异议,所以他对「狗」说:
「要放过人质也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狗」加大声量,翻译程式那东西似乎也可以自动调节音量。
「带我们去东京,有人没办法走。」
「可以。」
「狗」又再次把手贴在侧脸。
苍把「Lancet」抵在束缚人质的绳子上,切断。
「去吧。」
苍说完后推他一把,魔骸站起身,转过头看一眼后,慢慢迈出脚步。
「我们可以搭那个吗?」
沙也指着空中的圆盘。
「谁知啊。」
「回东京后要对襷木大叔抱怨,叫他起码也派个计程车过来啊。」
苍对她做个暗号后交换彼此位置,空着的左手抓住她的防护衣。
「如果那些家伙有什么奇怪举动,我就用长枪的爆炸风冲上去。」
「那个声音很恐怖耶。」
同伴的魔骸聚集起来迎接走近他们的魔骸,在旁等待的魔骸则举起枪口对着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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