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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但我挺喜欢这个轮椅,移动超轻松。如果还能手机充电就是最强的了。」
「有强到那样吗?」
遥夏看起来很有精神,他稍微安心了。她平常总一脸不悦,一开口就没好听话,完全没有虚幻坚强的「病人样」。因此,总会不小心就忘记她生病了。和病情缓解的他不同,遥夏的病情随时可能急转直下。
搭上电梯后,遥夏视线移往他手上的花篮。
「我不是说过对花没兴趣吗?」
「没关系啦,我想买才买的。」
电梯干燥的灯光照射下,只有花朵不合时宜地水润绽放。
沙也仍旧躺在病床上,肌肤没有血色也没有润泽,看起来像濒临枯萎的白色花瓣。
「今天看起来状况不错呢。」
他把花摆在床边桌上。
大槻拿饮料过来,对苍点点头后,看着苍手上的纸袋。
「那个马卡龙,是知名店家的吧。」
「是吗?我随便买的耶。」
苍接过红茶后递出盒子。大槻拿起应该是巧克力口味的咖啡色马卡龙后,把盒子递给遥夏,她拿起粉红色的。
苍凑到她身边探头看盒内,里面排放着色彩缤纷的圆形甜点,仿佛玩具或是文具。苍捏起应该是香草口味的白色马卡龙。
「啊……这好好吃喔。」大槻绽放笑容,「真不愧是名店。」
苍虽然是第一次吃马卡龙,但只觉得「也就这样嘛」,总之很甜,对其他的味道差异完全不懂,遥夏也稍微皱着脸吃。
大槻从盒中拿起第二个马卡龙。
「遥夏妹妹也再来一个如何?」
她摇摇头。
「老是让我吃难吃甜点,身体无法接受美味甜点了。」
「那我真是对不起你。」
苍用热红茶冲刷残留口中的甜腻。
他很在意她的病况。实际上是不是相当严重啊?严重到没有食欲,没办法自由行走。
就算问医生、护士,大概也问不出实情吧。他们在苍住院时亲切对待他,但那只是表面,只是基于职业义务。这个医院不是为了遥夏这些病患存在,而是把他们与世界隔离,也就是说,是为了医院外的人存在。
「上周说到哪了?」
他问大槻。同为遭到欺凌的人,没什么可隐瞒。有些话只能说给患病者听。
「大概是你被敌人包围,哭个不停那边吧。」遥夏说道。
「是啊,多亏你给我看内裤,我才停止哭泣。」
他说完,遥夏的轮椅急速前进,给了他一拳。相当有气势,很痛。他边揉着挨揍的屁股,边在沙发坐下。
正面是沙也的病床。在这之中,被欺凌得最惨的她却什么也无法说,只能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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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该怎么从这边上去?」
遥夏飘在泡泡中央抬头看山崖。穿过泡泡洒下来的阳光,将她头发的粉色照得更加鲜艳。
三人在谷底。
苍用左手搔搔头,因为掉进河里,湿发还在滴水。
「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从那边山崖掉下来的。」
「哇,没用。」
「我们也不能说别人啊。」
沙也笑了。
「喂~」崖上传来声音,「听说往下游走一段路,就有路可以爬上来喔。」
遥夏和沙也对看。
「他那样说耶。」
「那我们就走吧。」
遥夏消除泡泡,降落地面。
吹过河面的风带着焦臭,那是魔骸尸体烧焦的味道。崖上的某个人有制造火焰的能力。
遥夏和沙也并排行走。双脚踏地的遥夏身高很高,至少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吧,而沙也比较娇小。
「这边好难走喔。」
被河岸岩石绊倒的沙也抓住遥夏肩膀。遥夏也因为穿着乐福鞋,在岩石斜面上滑了一下。
她的服装与此格格不入,穿制服来山上也太奇怪了,更别说现在是战场。
「你们从哪来的?」
苍一问,两人停下脚步转过头。
「我们从横山台市来。」
「在横山台市出生、长大。我和普鲁从托儿所到国中都一起,高中就分开了。」
横山台市在东京西侧,从津久见市葵区这里来看,等于越过一座山。
「那边怎么样?怪病扩散了吗?」